旁边一个散掉笔挺的西装外套,漏出一两分放浪的金丝边眼镜大叔,正一手略带强硬的揽着青年后颈,一手给他喂酒。
念白观察青年。
他很年轻,大概刚褪去少年的稚嫩,但面上仍有青涩的痕迹。
面容当然是清秀好看的,皱眉吞咽下酒液时,喉头耸动,有种玉山将倾未倾的极致吸引力。
那个金丝边眼镜大叔见状,眼底的火热燎原,又倒了一杯。
青年挥开再次凑过来的酒杯。
“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金丝框眼镜大叔顺着力道,倒倚在沙发上,视线一路牢牢锁定在青年身上。
念白放下酒杯。
起身,也去了洗手间。
公共洗手池。
青年洗着手,水流迟迟不断。
洗手台白炽的灯光下,他双颊有压在隐忍下却仍满溢出的酣红。
垂着的眸子中,是挣扎明灭的理智。
“嗨~”女孩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。
青年没有意识到那是叫自己的。
但对方声音再次传来:“你好,请问需要帮忙吗?你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。”
真是典型的酒吧式搭讪。
盛星阑已经昏沉的大脑中,模糊想到。
他看过去一眼。
是个牛仔裤白t的女孩,看上去青春无害。
盛星阑心中缓和了一点,想说不用了,舌头却发麻打结,只得努力摇摇头。
念白往外一扫。
已经看到那个刚才给这人灌酒的金丝边眼镜大叔起身,往洗手间这边走了。
“这年头,果然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。”她叹了句。
盛星阑身子一晃,双手勉强抓住洗手台旁的墙沿,眼底下意识生出锐利:“你……”
金丝边眼镜大叔这时已经走进来。
“小盛,这是喝多了?哎我就说你酒量不行,非逞强,来来,我扶你回去。”
大叔镜片后眼睛含笑,分明完全清醒,上前就要扶人。
“哎哎哎!等等!你是他什么人?”念白忽然伸手拽住大叔,大声说。
大叔这才把目光落在念白身上,露出个很有风度的笑:“我是他朋友,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去。”
“朋友啊?那正好!”年轻的女孩收回手,双手叉腰,气沉丹田气势汹汹。
“你这个朋友刚才非礼我,你给个说法吧!”
她眼睛瞪得浑圆,十足难以掩饰的怒气:“这儿可是正经酒吧,他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呢?
不行不行,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,他这是往我身上泼脏水啊?这事没完!必须有个说法!”
大叔愕然。
马上推断出,这是盛星阑喝醉,把小姑娘当成可以出台的失足女青年调戏了。
可,小盛这干干净净的性子。
喝醉了能干出这种事来?
大叔心中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