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了菜单。
然后他神色自若地转了个弯,顺势从面对面的位置挪到温宁的身侧,将菜单推到温宁,
“看看吃点什么?”
温宁向后挪了挪,补充说,“什么都行,你请客,你做主。”
“只有一份菜单,学姐。”
宋知聿颇为无辜指了指菜单。
温宁掀起眼皮扫了一眼菜单,她随意指了指,外界的雨带着一股湿润的泥土味。
潮气混在冷气中,宋知聿身上有着明显的冷意,他一靠近,温宁就浑身不适,几乎是生理反应打了个哆嗦。
于是她再次强调,“保持距离。”
宋知聿瞥她一眼,也不吭声了,点了菜,两人并排坐着,像是被迫来相亲的,十分不熟且拒绝沟通。
但话题最终还是由宋知聿挑起,他用叉子挑起瓷盘上的意面,低着头问,
“你有东西落在我那了,什么时候有空去拿一下?”
温宁叹了口气,她就知道这顿饭别有用意,但意图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,温宁冷静回道,
“我们已经分手了,如果有东西落下,你可以直接扔,我不需要了。”
“你自己的东西怎么不自己扔,凭什么要我替你扔,没空,自己来。”
他声音咬牙切齿几乎是擦着耳边划过,那张平静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,或者说,是他的本性。
终于暴露了。
他要比温宁高,肌肤相贴后的距离让宋知聿足以居高临下地看她,他盯着她,一言不发。
这是一只装乖的猫。
但终究难违本性,现在气焰嚣张昂起头,炸一炸并不锋利的毛发,要她轻轻从头顶开始把炸起的毛撸平就好了。
小猫并不是真的生气,只是没达目的恼羞成怒。
但她今天不想哄猫,尤其是前科恶劣的作精小猫。
她现在并不想和宋知聿有太多拉扯,成年人的事不应该用这种孩子气的手段把她骗去,毕竟只要愿意接触,就代表还有希望。
但温宁并不愿意空洒希望给他,她严肃而认真地给了这顿饭宋知聿最不想要、最不愿意听的答案,
“我们分手了,所以以前是什么样,不代表现在,我不希望有太多的牵扯。”
他整个人迅速枯萎,但依旧不死心抖了抖焉了的叶子,小心从花盆里拐个叶尖,碰了碰她,试探道,
“那我全扔了。”
“扔吧。”温宁大气地挥了挥手,“拿去卖废品吧,五毛钱一斤,够你打车费了。”
“……?”
温宁成功在他脸上看到了震惊,难以置信,紧接着是愤怒,他恨不得跳起来,瞪大眼睛看着温宁,
“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温宁简短回复,并拒绝继续沟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