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刷的一下蹲了下去,自欺欺人的捂住已经涨红的脸。
“没有。
“好吧,那是我误会了,前男友,打赌还是你赢了。”
温宁看着他悠悠吐了口气,故作要离开,却突然听到一声压抑极低的声音,
“汪。”
然后理直气壮,“我后悔了。”
“我是狗。”
她噗嗤一声笑出声,然后把那张卡递给他,
“诺,这是你的嫁妆。”
他气鼓鼓别过脸,声音闷得几乎听不见,越来越小,但越来越理直气壮,“你不要就不要。”
“我也不想要呀。”温宁笑眯眯把卡在他面前晃来晃,“但叔叔没付钱,我今天没带钱,手机也没电了,好像只能用这张卡付钱了。”
“怎么办,不太好意思花你的嫁妆。”
他眼睛闪烁了一下,耳根随着温宁的话通红起来,最后轻轻眨了眨眼,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最后闷声来了一句,
“我也没带钱。”
“手机……也没电了。”
声音越来越小,温宁看着那张脸,突然忍不住,她伸手狠狠掐了一把,他瞪着眼看着她,脸滚烫得红起来,但任她蹂躏,最后闷声道,
“那只能刷这张了。”
“确实。”温宁笑盈盈接话,“那我亲你一t下作为补偿吧。”
但这如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远远不够。
天平在这一刻开始倾斜,她撒手的那一刻,被摁回了脑袋,一个更为灼热的吻在落寞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爆发。
他们的手也紧随其后,交叠在一起,紧紧握了上去。
阳光透过树梢,治愈的鸟鸣在绿荫下跳跃,上坡的路程终于短暂地停了一停,她转身望去下坡,梧桐在雨后美得像是一场电影。
他们在梧桐下热吻又松开。
车鸣四起,突然让人幻视起江州的说不上名字的绿树,他们也这样牵着手,一晃一晃地紧紧握着两只手向前甩,向荡秋千一样一步一步地向前。
温宁用力握紧那只手,牵紧他,然后向前一甩——
往事轰然落地,碎掉的阳光在他微惊的半张脸上显得格调外俏,便很快顺着她紧紧拉在一起,回家。
时间就这样慢慢洗去了他们的眼泪,由年少气盛的他们一起慢慢抚平了伤口。
她也如愿在今夜蝉鸣退散后,听着蛐蛐的奏乐,在弦月下等到了阔别已久的重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