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溪地之眼的时间定的很微妙,为了感受登到最高点是看烟花炸开的瞬间,温宁之前特意搜了一大堆攻略,甚至对比了放烟花的时间。
但由于摩天轮的开启时间和烟花的点燃时间始终有微妙的差距,想要实现这个愿望,就成了真真实实的看运气。
但在最大可能内登上摩天轮,机会总要多一点。
她还是很想成为这个幸运儿。
想到这,温宁咬咬牙起身,她坐在上坡的路,猛的起身难勉会不受控制向下侵斜,宋知聿很熟练的握住她挣扎在空中试图保持平衡的一只手,等温宁站稳后想松手,他睨了一眼,
“给我牵一下。”
这是什么语气。
温宁有点不乐意,她立刻就要挣开,但宋知聿握得很紧,他理直气壮道,
“我也不是很想牵你,你太慢了。”
“那还真是谢谢你了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他很有礼貌地回话,说完,拉紧了温宁的手,然后向前跑去。
买票的人并不多,大概是这场烟花落幕后,就彻彻底底成了尾声。
温宁跟在他身后,还大口喘着气,就见宋知聿飞快探向售票窗口,“两张成人票。”
他语速很快,两只手握在一起,有点黏黏的,温宁平稳着呼吸,见状,挑挑眉,问他,
“你年卡不是没有过期吗?”
“它刚过期了。”
宋知聿接过票,面不改色地撒谎道,然后他无辜冲温宁眨了眨眼,伸手拉上温宁,“好了,走吧走吧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
这是最后一班。
顺着回形针一样的栏杆进去排队,温宁还没松开他的手,就被一声穿透天际的长鸣引得抬起来头。
他们的手还紧紧拉在一起,温度彼此影响着,传递着,暖流微妙地涌起,直穿入血液,震荡全身,血沸热起来,灼热的烧感漫上全身。
如同一次次升起来、又落下的烟花一般。
炸开的沸水里,温宁在喧嚣中眨着眼睛,一动不动地盯着起起落落的盛宴,在烟花紧促而尖锐的长鸣中,她听见身边人轻轻弯腰,然后不到一丝杂质地对她说,
“生日快乐。”
也足够幸运。
生日。
是个很久远的词。
温宁在火光和人群中眨了眨眼,干涩的吓人,她盯着天边绽开的一道道烟花,突然笑得格外绚烂。
温宁没去看他,只是也同样真挚的轻声对身边人说,
“谢谢。”
这个她早就忘记的日子。
那两张票最后成了空票,秉持着“看已经看过了,就不去和小情侣抢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