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。”
“好吧。”温宁认输,她摊开手就地坐下,抬起头问,“那你想干什么?”
“想要个名分?”
温宁竖着眉,意味不明哼笑一声,在触及到宋知聿骤然一亮的眼睛,她慢条斯理地抬高音调,“做梦。”
温宁向后一靠,顺势靠在他画室的软毯上,她一只手撑着脸,一只手无所事事地灵活的舞动给自己看,条理清晰地扎心道,
“睡你的时候已经给过你名分了,你自己不要的怪谁?”
她侧靠着摆着脑袋看着宋知聿的脸明显一白,心情变化莫测,又烦躁地接着补刀,“你自己不要,现在又来找我负责,真当我是——”
捡垃圾的。
温宁缓慢地在心里补完这三个字,在触及到宋知聿那张可怜兮兮的脸,她不自觉地就拐了弯,即时收回。
温宁暗戳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恶毒,她最了解宋知聿,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且扎心窝子的话。
这人敏感起来连亲他一口都要疑神疑鬼地觉得她外面有人,真这么把话出口了,今夜她就可以通宵哄这位金贵又敏感的少爷别生气,别想不开,别激动。
温宁思考一番,缓慢转了个弯,“分手后没睡过你,没法负责。”
“但你偷亲过我。”
他像是一颗色泽饱满的蔬菜,方才还沾着水可怜兮兮地暗示自己秀丽可餐,现下又像是萎了的菜叶,泱泱的低头看着她。
温宁被他这么一看,不自然地清了清思路,她理直气壮回怼,
“你也没说要我负责,诺。”温宁耸耸肩,摊手表示,“你自己提的来画室陪你一月,我没来吗?”
“但这才第二天。”
温宁皱皱眉,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后悔那天的壮举,整个人死机了一会,她猛地起身,连带着宋知聿被她下了一跳,怔愣着看着她。
不等宋知聿反应,温宁已经俯身下去,她身上还套着今早的衣服,柜子里同型的香薰染得衣服也带上淡淡的香味。
来自宋知聿衣柜的本源香薰在距离加近后似乎被热意加浓,相同的气息叠加,鼻尖似有似无的淡香袭来,先一步随着温宁附下去的身影压到他鼻尖。
若即若离。
其实什么都没有。
等到距离足够近,宋知聿还处于呆滞状态下,温宁用手狠狠在他后脑勺推了两下。
第一次他的唇落在温宁左半边脸,第二次他的唇落在温宁右半边脸。
柔软的触感微微陷下去,还来不及感受那滑腻的触感,一声霸道的“扯平了”已经把他从那若即若离的触觉之中拉了出来。
“还有问题吗?”
温宁居高临下地俯视他,平静而真诚地问宋知聿,一副致力于解决他每一个不讲理的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