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府清正,岂容你胡说?”沈朝珏冷声,音中有威迫之意。
“左相说的是,下官知错。”周游见沈朝珏不满,当即与鱼徽玉赔笑,“鱼小姐,还请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鱼徽玉不与其多议无用之事,取出信件,“周大人,放人吧。”
周游接过信封,未看一眼,吩咐不远处的侍卫,“把人带过来。”
侍卫领意,招呼另一侍卫一同架着奄奄一息的男子走来,那伤重的徐氏长公子脚尖拖地,蜿蜒处弯曲的血迹。
“你帮我先将人带回侯府。”鱼徽玉对沈朝珏道。
“我让侍从去做。”沈朝珏听她的话。
“你去,我与周大人单独说几句话。”鱼徽玉道。
沈朝珏看着她,欲言又止,似是不放心,鱼徽玉推了推他,“不是说听我的吗?”
沈朝珏终是应下,“好。”
走时,沈朝珏与周游道,“看好她。”
“自然。”
徐氏长公子被带走,临走前路过周游,不知怎的突然睁开眼,满是血的脸对周游笑,“如何呢?你只是平民出生,怎麽奈何得了我?哈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”
男人的笑声扬长而去。
许大人的声音再次想起,“徐公子,救救我,救救我!”
男人笑得更加放肆,直至消失在地牢口。
鱼徽玉看了眼修鞋上擦不掉的血迹,周游看到这一点,说道,“沾了脏人的血,这鞋不能要了。出去吧,这里阴气重,小心晚上做噩梦。”
“你少吓唬我。”鱼徽玉嘴上这麽说,紧跟着周游出去。
途径那位许大人时,又听到他的咒骂声响起,“周游你不得好死!”
鱼徽玉被突如其来的骂声吓了一跳,反观周游好像习以为常,她快步走离,比周游还先一步出地牢。
“你很怕?”周游忍俊不禁,“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吧?”
像鱼徽玉这样的富家贵女,怎麽会看过世间残酷?
“许大人为什麽这样骂你?”鱼徽玉问他,方才的诅咒彷佛还回响在耳边,与流言蜚语不同,那话充斥着真切的恨意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我亲自抄了他全家,他自然恨我。”周游说得轻松,像碾死一只蚂蚁般。
“亲自?”
“正是。他害得我家破人亡,我这叫礼尚往来。”周游不以为意。
当年许太傅为将三女儿嫁给周游,屡次暗中设计周游,先是将其下贬,又暗中多次刺杀其妻。
周游发现妻子受伤,不论陆晚亭如何说生死与共,他终决定与其和离。
与许三娘子成婚後,周游发现当年许三娘子被绑架一案全然是她自己设计,原来那绑匪是许氏的马夫,二人暗生情愫,後决定私奔。谁知事情闹大,满城皆知,许三娘子只好回府。
当初沈朝珏与周游查办此案就发觉疑点衆多,许三娘子被绑架却能毫发无伤的回来,奈何大理寺卿见许三娘子回来,便不让再追查下去,此案就此作罢。
婚後,许氏多次想借周游在大理寺办事,周游不答应,许氏又暗中打压他。
许三娘子还不让周游与其前妻再有往来,所有书信一一被拦下,就连他前妻来了,都被驱离。
後许三娘子看上了府上的侍从,与其夜中离开京城,让周游落得个笑柄。
此事过後,周游一心在朝堂上,期间还有人来说亲,其中有位高权重者,後看周游行事风流,只能作罢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,若不是你,晚亭姐姐就不会落得如此地步。”鱼徽玉冷哼一声,轻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