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兰究竟怎么从秀女变绣娘的,里面有没有谁的阴谋论算计,琅嬅懒得搭理,反正她明面上是家里出了点错漏的,打发去伺候青樱连她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。
大概这两人真的有缘,且青樱那套虚情假意的温暖人心偏偏海兰就很吃。
没多久,高晞月就来跟琅嬅八卦了。
高晞月感慨道:“她也不是正经包衣出身,打一懂事就学着伺候主子,一心一意活主子,结果居然真是个忠仆。阿箬还跑来和我说海兰很瞧不起她和惢心,觉得她们为奴不忠,但又唯唯诺诺好像怎么被欺压凌辱了似的,看着就憋气。”
然后暗戳戳的看琅嬅:“她是没赶上好时候,叫她伺候着收拾一回那什么的褥子。”
琅嬅还能说啥?这么好的小高不得宠着吗?这就安排上!
她便道:“人长时间躺着没有活动,脾胃不适也是常有的事。”
然后海兰就开始无休无止的铲屎官日常。
虽然青樱没有允许她跨越主仆尊卑叫自己姐姐,但她愿意纡尊降贵给个宫女讲述自己的爱情故事和种种不得已,大约海兰就是很感动吧,任劳任怨的。
原来真有人生来就愿意做牛马,敬佩呀!
等琅嬅的肚子很大的时候,玉氏派了使臣来朝贺,把玉妍也给送来了。
然后皇帝造反了,哦他倒没有胆子推翻一下带清自己建立个大雍啥的,就单纯被亲爹以女色问题揍过一次,现在有点应激,卯足了劲儿要树立个不近女色的形象,还看管着弘历也不许。
所以对贡女表现出了十足的抗拒。
当时先帝显灵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,按说瞒肯定是瞒不住的。
但人都敬畏鬼神,都亲眼所见了,这要是出去瞎传,再叫先帝知道了,人家打亲儿子别直接给你带走。
所以此事虽然在起居注上或许多人的小日记本里记得清清楚楚,却真没有传播的很广。
更何况关起门来大家打破脑袋都无所谓,打开大门叫人家看笑话是绝无可能,所以玉氏就很麻爪。
胖橘很多时候都挺任性,他没规矩惯了,都能干出当着一群大臣官眷的面叫妃子跳舞甚至自曝家丑的事,为了叫自己看起来不贪恋美色说的慷慨激昂,言辞激烈些一点都不奇怪。
然后玉氏使团就更加惶恐了,反而不愿意直接就离开,非得钻营着把玉妍送进去再说。
更何况玉妍是肩负着世子那远大的使命来的,哪里肯叫世子对她失望?
弘历对此其实觉得还行,他确实不是柳下惠,贪花好色的一批,但其人更识时务。
有个在这方面宰了跟头的爹,他要想顺利上位一得吃下这个教训,二就要好好讨好他的妻主大人。
别说男人总是粗心,关乎到自身利益时精明的很,他很懂女人的心思。
弘历跟琅嬅表功道:“从前身不由己,好在琅嬅你宽厚,晞月又是个心眼正的,你们两个相处的好我心里愧疚就能少一些,可再来些不知根底的,哪怕不会惹出许多麻烦,我也怕你不开心再伤了自己。”
琅嬅表示自己很感动,然后出馊主意:“果郡王刚失了个爱妾,身子又不好了,再得一佳人也很不错啊!”
没错,果子狸还坚挺的活着呢!咱们胖橘就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一枚半挂呢!
马齐再次感慨:“谁再说咱皇上刻薄寡恩呢?瞧瞧这多大度的!绿帽子人家戴着还养着奸夫呢!咱大千岁和太子,还有三爷、五爷、八爷没赶上好时候啊!”
昔日八爷党马齐真心实意的老泪纵横了一把:“八爷啊!”要知道绿帽子能保命,你跟福晋商量着给人做一顶就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