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秋脸上有些难掩的憔悴,“大家怎么还没睡呢?都去休息吧,没事了。”
“他们欺人太甚了!之前是小张,现在是沈凉,大家怎么可能睡得着。照他们这样下去,我们这个项目还做不做了?”
“先别想那么多,大家先去睡觉。”
然而事实上还真让人给说对了。
第二天下午就有闹事的民众把他们这里给围了,以沈凉为由,硬生生说他们整个发掘项目都是在偷盗。
沈凉气得恨不得自开肠肚以证清白,所幸其他人把他拦住,只是晕了过去。
宋迟玉和老李听着消息赶过去,老李已经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姿态,远远站在土堆上观望。
宋迟玉牵着戴着嘴套的罗威纳犬走进人群。
本想喝退那些领头闹事的人,结果领头闹事的红发青年立马大喊道:“哎呀,大家可离这个远点儿!它前几天差点儿咬死人!”
众人一听要咬死人,先是被吓得猛的一退,而后又开始讨伐起狗,声称这种狗就应该被人道主义毁灭,甚至准备抢狗,若不是狗够凶,早就被抢过去打死了。
“我们还是去把那位小齐爷请过来吧,这蚊子腿再小,也是块肉啊!”一个实在没招的同事建议道。
“他来有什么用?而且你看他手底下的人,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!”
“那现在怎么办吗?总不能由着他们这么闹吧?”
眼瞅着有人准备往工地附近的围栏上面爬
,郑秋忍无可忍,彻底失去了作为读书人的体面:“够了!我说够了!“
茫茫戈壁,漫天黄沙,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极速行驶在其中。
掌着方向盘的青年人笑道:“齐爷,你还真别说,开这种路就是比开城里的路带劲。”
坐在副驾驶的男人闻声睁开眼睛,清冷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,甚至谈得上平静,淡淡扫过屏幕上的导航:“还有多久?”
“这么开下去,最多二十分钟就能到。”
“恩。”
“二叔,”相比起前面的平静,吉普车的后座可谓是一片狼藉。齐湛南拖着被打得生疼的腿,艰难坐起身:“我可是你亲侄子,你怎么能说打就真打呢?你这样怎么跟我爸交代?”
齐砚舟头也不回的闭上眼睛。
“我需要和谁交代?倒是你爸得因为你好好和我交代一下。”
“不就是相亲没去吗?你自己不也不乐意结婚吗?你……”
“小齐爷,你少说两句吧。”司机都看不出下去了,刚不就因为这两句话才多挨了两棍吗?怎么这还痛着就又开始了?
齐湛南在后面委屈的直掉眼泪。
然而全程都没有人搭理他。
吉普车开到考古工作站门口,里面却没有什么人。齐砚舟在门口唤了两声“小花”,都没有应答,正准备去找齐湛南算账,司机周越站在路边喊道:“齐爷,你快看那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