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凉彻底忍不了了,挣脱郑秋的手,一把抓住红发青年的衣领。
红发青年仰着头,等着他动手,金二也在等,准备随时煽动身后的群众一拥而上。
一辆黑色的吉普车无声无息停在人群之外。
老李蹲在沙丘上远远就看见车上下来一个人,清冷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情绪,黑色的冲锋衣被风卷起,勾勒出精壮有力的身形,站在茫茫戈壁间,宛如一方不容撼动的青石。
老李忽然就站起来了。
男人有条不紊拨开面前看戏的人群,原本还有怨言的众人看清他的一刻,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,让出一条路。
他无声无息走到金二身后。
金二还在对着沈凉侃侃而谈:“打啊!动手啊!男子汉这点儿魄力都没有啊!”
蹲在宋迟玉脚边的罗威纳犬猛的站起,对着金二身后狂吠。金二被吓了一跳,指着狗骂:“我|操|你个畜|生,吓老子一跳!你|他|妈没事嚎丧呢?”
“嘣——”
一巴掌结结实实从金二脑后砸了下来。他捂着后脑勺,痛苦的回过头:“我靠!我操——”你字在看清那巴掌主人的那一刻,硬生生咽了回去,“我妈。”
一改之前的凶狠,一脸谄媚问:“齐爷,你怎么来了?”
齐砚舟还没回答,小花已经挣脱开,向他奔来,黑色的冲锋衣上全是梅花型的脚印。
“你领这么多人在这儿干什么?”齐砚舟问。
“他们偷东西。”金二指着沈凉:“他昨天在超市里偷东西才被抓!我们在为民除害!替天行道!”
齐砚舟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,深邃漠然的视线落在郑秋和沈凉脸上。他的身上透着和其他人明显不同的气场,从容淡然,世间万物仿若都不过沧海一粟,什么都乱不了他。
说白了,就是大佬的气场。
和之前那个虚张声势的小齐爷完全不是一码事。
他仅仅只是一个人站在这儿,周围的人就都不约而同的闭上嘴巴,面露惧色,生怕被他注意。
考古队的其他人也这样想。
完了,这是更狠的角色来了。纷纷露出绝望的表情。
“齐……”郑秋正想开口,他的视线就从他身上越过落到了身后的宋迟玉身上。她显然已经认出了他,但是还不知道该不该认出他,眸光躲闪,不敢和他对视。
齐湛南也来了。
指着宋迟玉道:“二叔,丧彪,不是,小花就是让她偷的!”
所有人的视线都向着宋迟玉看去。
宋迟玉有些手足无措,“齐……”
一时之间,不知道该叫他什么。
齐湛南更是一声冷哼,现在知道怕了,晚了!之前牵着小花和他耀武扬威的时候干什么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