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近期的修缮,中间供奉的泥身像已经看不出真身。倒是这佛堂上的壁画看着有些年头。樱红在旁边介绍道:“墙上的壁画都是太爷爷找人画的,听说是出自很厉害的人之手,但是具体的我也不懂。”
“那你知道中间供奉的老祖宗是谁吗?”
樱红自是不知,“应该是太爷爷的爷爷之类的吧。”
宋迟玉没有再问下去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樱红不解道。
“那其他人知道是谁吗?”宋迟玉试探道。
樱红摇头:“只有大爷爷知道吧?齐大伯也只说这是齐家的人,让大家每年供奉就行了。”
“这么神秘。”宋迟玉心不在焉的向着齐砚舟看去,恰巧齐砚舟也正好回头向她看来,两人视线的交汇那一刻,她心里的困惑忽然就有了答案。
他知道这里是谁的泥身像。
也知道这些壁画根本不是近代的产物。
可是什么原因让他沉默了呢?
宋迟玉不解的偏了偏头。
他不动声色收回了视线。
于是宋迟玉也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。
祭祖结束以后,宋迟玉和齐湛南、樱红走在回村的路上。身后追来几个女孩,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大小姐樱红吗?这搬到城里的确不一样了,脸上手上都不生冻疮呢,可惜二叔看不上你,要不然还真让你过上……”
齐湛南不满的打断道:“你们要说她就说她,别拿我二叔说事。”
几个女孩显然也有点儿怕齐湛南,见状对视了一眼就拉着手跑开了。
宋迟玉没想到他这么维护齐砚舟,暗暗向他竖起大拇指:“不愧是齐家真正的顶梁柱,这说话就是好使。”
“哎呀,”齐湛南立马捋了捋头发:“二婶,一家人你说这些。”
“真的,以前是我误会你了。你太男人了。“
“哎呀——”
“说什么呢?”齐砚舟冷不丁走了过来。
“二婶说我比你——”
宋迟玉一把捂着齐湛南的嘴,“回来啦?正好我有点儿事想问你。”
“等会儿,”齐砚舟淡淡扫过她捂着齐湛南的手:“我还有点儿事没处理完。”
宋迟玉也只能作罢。
到了晚上,快要睡觉的时间,齐砚舟才不慌不忙走回来。他一进屋,宋迟玉就立刻关上门,将他拉到床边坐下问:“那供奉是泥身像是谁的?”
齐砚舟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