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砚舟走过去看了一眼,隔得太远了,听不清那些人在吵什么。
齐湛南一瘸一拐从车上走下来,“就是那群人!我都和你说了,这里有人闹事,小爷儿我是见义勇为,你非不信!”
“你刚刚那几棍还没挨够?”齐砚舟接过周越递来的烟,含在唇间:“谁让你和我说话这么没大没小?”
齐湛南:“……”
不过大他八岁,就因为这辈份,摆够了长辈的谱。要不是自己比他小几岁,这齐家的家住哪里轮得着他来当。
想归想,嘴上还是老老实实。
“二叔,那群闹事的人应该又来了,丧彪应该也被他们牵下去了。”
“闹事的人那么多?”周越诧异道。
“那个不是丧彪,是小花。”齐砚舟冷冷纠正道:“你连它名字都叫错了,难怪一直咬你。”
“战斗力那么强还不是丧彪?你没看它咬洪三那个狠劲……”
“少废话,带我过去。”
“你们让开!”郑秋大喊道:“大家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!我学生没有偷钱,是被冤枉的,昨天晚上派出所就调查清楚把他放出来了!”
“别听他们的,警察和他们就是一伙的!他们就是借着考古的名义在这里偷盗国家文物!我们才是在保护文物!”
郑秋喊得嗓子都哑了,依旧没有任何办法,不知何时花白的头发透着一种心力憔悴的无奈。
其他工作人员也都藏着一腔无奈,眼眶都被气红了。
宋迟玉还想说点儿什么,被身旁的同事拉着衣服制止了,不甘的闭上了嘴。
“不说了是吗?”红发青年道:“这就是认了!”
“你们不要欺人太甚!”醒来的沈凉恰好看到这一幕,瞬时攥紧拳头上前。
“怎么?又要打我啊?”红发青年拍着自己的脸:“来啊,你是昨天蹲局子没蹲到,今天非要补上是吧?”
“不要冲动。”郑秋打起精神,紧紧拉着沈凉的手:“你们到底想要什么?”
红发青年没有说话。
一直藏在人群中的金二走了出来,缓缓凑近郑秋的脸,阴恻恻凝视着他:“我们,就是要你们闭上眼睛和嘴。不要管我们在这里做什么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明白吗?”
他既然这样说了,那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,不能让他们看见,也不能让他们说出去。
郑秋的良知自然不允许他这么做。
“再要是让我发现,你们把警察找,我就——”金二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下。
“你们如果真的是良民,又怎么害怕别人看见呢?”沈凉毫不畏惧:“想让我们做你们的帮凶,做梦!”
“那就是没得谈了?”金二双手一摊:“我耗得起,就看你们了。”
“自己偷东西,还管别人是不是好人。”红发青年笑道:“你甭管我们是什么,谁都你比那都是好人,都是良民!你!偷东西的贼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