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和谢将军给她和谢照定下婚约的事还不到七日,圣旨尚未降下,外头便流传,谢照和一位小官吏出身的小姐私奔了,至今还找不到人。
吃饭时,云惜心情愉悦地向纪珣分享此事,他的反应十分平淡。
“如此,殿下暂时应该成不了亲。”
“是啊。听说那谢照虽然生得精致,性子却不太好呢。况且他有心上人,我也不想做棒打鸳鸯的帮凶。”
听到这话,纪珣陷入沉默,安静地喝茶。
“此事暂时搁置了,不过应该也不会太久。今日母後说给我送来了一份婚前礼,恐怕父皇心意已决,定是要我嫁给谢家人的。”
谢照不行,还有一个谢宴歌。
不知为何,云惜总觉得谢宴歌会趁此机会去找她父皇,恢复男儿身,如他所说的那般,要她嫁给他。
云惜一想到以後要和谢宴歌这种怪人搭夥过日子,便觉得浑身一阵恶寒。
可是这有什麽办法?如果父皇答应,她也无法拒绝。
云惜抱怨了一番,纪珣只是安静地听着,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多看法。换句话说,他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婚事,有时只是象征性的附和两声。
这让云惜心里更堵了,一整天闷闷不乐。
下午,皇宫送来的婚前礼到了。
如今中宫皇後不是她的生母,却也要顾着表面情谊,给她送些珍贵的礼品,尽母亲之责。
云惜在前面亲自验查,纪珣一身黑衣,如同影子般跟在她身後,神情漠然,掀眼扫过去,瞥见其中还站着两个模样姣好的男人。
宫中礼官走到云惜身边,笑眯眯地说:“听闻殿下即将出降,皇後娘娘特地请了两位通晓人事的公子,专门来教导殿下。”
“奴清风参见长公主。”
“奴寄月参见长公主。”
云惜笑容微滞,纪珣也顿住了。
“这是……什麽意思?”云惜问。
礼官笑着说:“这是每位公主成亲前的必要学课,後续这两人也会向皇後娘娘那边告知殿下的学课进度,望殿下好生对待。”
大魏的公主毕竟和寻常女子不一样,出嫁也是以自己为中心,在嫁给预定驸马之前,通常会先找两个宫中礼司的男子来教导人事,不会做到最後,起到一个引导上的作用。
前朝便有公主出嫁不晓人事,被变态驸马玩弄,殉在新婚之夜的前车之鉴。
当然,到了大魏,其实已经和婚前最後的放纵没有区别。
云惜嘴角微抽:“可以不要吗?”
“殿下不必害羞,先收着罢,改日定会让殿下回心转意。”礼官已然见多了这种情况,从容应答。
说完,他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。
云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,然而清风和寄月已经轻车熟路地走过来,牵住了她的手。
“殿下为何要将奴送回去,难道不喜欢奴吗?”
“请殿下放心,奴的身子很干净,保管会让殿下满意。”
身後的纪珣瞥见这一幕,不禁眯起黑瞳,擡脚缓步走过去。
两个小倌面容貌美,剑眉星目,贴近感受,身材也是相当有料,体温火热。
云惜正愁着怎麽弄开他们,下一刻,刀锋便贴上了其中一人的脖颈。
“滚。”
他薄唇轻啓,吐出刻薄冷漠的嗓音。
两个小倌都被吓了一跳,连忙松开云惜,直接跪下:“殿下,这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