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珣:“只有一桶水,你用。”
再叫第二次,该让人怀疑了。
“那你怎麽办?”云惜看得出来他有点洁癖在身上,不然也不会把屋子收拾得比她寝殿还整齐。
“……”
一番追问後,纪珣看她的眼神终于变了。
他沉默片刻,没想到她还是这麽含蓄。
她话里的意思是想邀他共浴,可偏偏要用这一副无辜疑惑的表情看他,引导他开口,好像他才是最色。急的那一个。
“臣可以和殿下一起麽?”
如她所愿。
不过,纪珣不太希望她在浴桶里干出其他出格的事。现在已经很晚了,她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,之前那次已经有些红肿,再来一次吃不消。
云惜并不知道他的思绪,她只是单纯关心一下他,但没想到他开口就如此惊人。
今晚不知被他弄得脸红了多少次,云惜眨了眨眼,很快从这句震惊的话中回过神。
要一起洗吗?
从小到达,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和别人共浴,哪怕是自己的姐妹也不行。
孤男寡女在同一个浴桶里,按照话本走向,怎麽看都该发生点什麽才对。
他……就这麽想要吗?
难道他身上的药也还没解完?
云惜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吧。”
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,一次两次也没有区别,他们应该互相帮助。
“你轻点,别弄出太大声音。”
她提醒了一句,随後褪去衣裳,钻进水里,只露出脑袋和光滑的雪肩。
那双乌黑杏眼直直盯着他,有几分不好意思。
纪珣额角一跳,忽然有点不敢进去了。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考验他的定力,如果他不做点什麽,反而显得他像个太监。
已经尝过情。欲滋味,简单地看和触碰已经无法满足正常的需求。
“你怎麽了?”
云惜疑惑地盯着他。
“没事。”
再开口,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低沉。
……
意外的平静。
两人泡在同一个浴桶里,竟然出乎意料地冷静。纪珣刻意挪到了距离她最远的位置,阖上双眼,没有碰到她一下。
他们相安无事,云惜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,于是也不说话。
整个卧房短暂地沉寂了片刻。
“你明日去城东找玉大夫,请他到府上来。这位大夫先前与我有些交情,应该不会透露给外人。”
云惜觉得还是有必要说点什麽,于是主动开口。
“嗯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云惜支支吾吾地说,“记得先请他帮忙开一些避子药……”
纪珣眉梢微顿,终于掀开眼,视线默不作声地落到她的小腹上。
很瘦。用点力甚至可以顶出形状。
难以想象其中孕育一个孩子有多艰难。
“好。”
云惜摸了摸小腹,道:“你弄了好多在里面,以後不要这样了。”
听她说完,纪珣忽然感觉口舌干涩,他喉结微滚,清了清嗓子:“臣以後会喝避子汤的。”
“……现在还需要臣帮忙清理麽?”
云惜下意识问:“到最里面去了,怎麽清理?”
话音刚落,她的馀光便瞥见了他搭在一旁的精壮手臂,白皙修长的手指自然垂下,腕间青筋凸显。
他那双手赏心悦目,常年习武,指腹上有一层粗粝的薄茧,手掌宽大,足以包裹她整个拳头。
云惜别过视线,面颊燥热。
“那,你试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