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遮住眼睛,然而身上的男人也察觉到了,他默不作声,喉结微滚,无言地别过视线,手中继续动作。
一场按xue之後,两人皆大汗淋漓,一个疼的,一个憋的。
结束之後,还没等云惜反应过来,纪珣便自觉下了床榻。
“好了。”
云惜睁开眼,小腹处果然舒缓了许多,简直比吃药还有效。
这下她也不管什麽尴尬了,惊喜道:“你还真有些门道。”
云惜的脸也不白了,胸也不闷了,浑身神清气爽。
“下次我还可以找你吗?”云惜真的很需要帮她止痛的人,“你要是不好意思,可以把手法教给圆荷。”
纪珣取过一旁的帕子擦手,风轻云淡:“技不外传。下次再来,臣要收些工钱。”
到底是谁不好意思?
他无言,并没有揭穿她。
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财迷。”云惜忍不住吐槽,“这次想要多少?”
“没想好。”纪珣思索片刻,说。
“也不一定要收银子。到时候会告诉殿下的。”
云惜:“那这次呢?”
还挺神秘兮兮。
“这次收过了。”
云惜:“?”
她仔细回想,不记得刚才许诺过他什麽好处。
难道是那盘蜜杏?又或者是更久之前的凤血珠?
应该都有吧。
云惜往床榻里面滚,用被褥裹住自己,准备睡觉。
“能不能去把圆荷叫来?”露出一颗脑袋,她问。
纪珣正坐在榻边穿护腕,馀光微瞥:“叫她做什麽?”
“叫她来给我讲话本子。”云惜说,“最近我睡前总是会想起云野,不念话本子分散注意力,我睡不着。”
“一个死人而已。”纪珣淡淡道。
云惜:“可是我总是会想到他死时候的样子,万一变成怨鬼来找我怎麽办?”
对于她的担忧,纪珣的反应很平静,向她解释:“死了就是死了,不会变成怨鬼也不会下阴曹地府,更不会轮回转世,死了就是再也活不了了。”
如果这世上真有能复仇的怨鬼,死在他手下的兄弟姐妹早该来找他了。被梁国人杀掉的晋国子民也早该去报仇了。
可是事实便是如此,鬼神之说不过是失意者的自我安慰。
“殿下是活人,应该想如何应对活着的麻烦,不必担心一个死人。”
云惜:“……”
话是这样说,可是她是第一次牵扯上命案,心中难免会忐忑。
见她仍然一脸忧愁,纪珣薄唇微抿,换了个说法哄她:“往好处想,以那个人生前的脑子,应该找不到公主府的路。”
云惜:“……”
这好笑吗?
有一点。
“可是我就想听话本子。”云惜执着地说。
纪珣沉默一会儿,道:“圆荷应该去歇息了,臣给殿下念。”
云惜:“才这个时辰,圆荷怎麽休息了?”
“……”
明知故问。
纪珣捞过床头的话本子,翻到折痕的那一页。
因为云惜之前向府内下人透露过他们的关系,所以夜晚只要他留在公主寝殿,府内下人便会以为今晚由他来伺候云惜。
分明她是始作俑者,还装作不知情。
对他主动,这麽丢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