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得不回避,“少自以为是,我没有秘密。”
“嘉禾。”他好像叫她名字上瘾,唇部肌肉因为这两字细微跳动,“你双眼的浅色总那么天真无邪,它们太擅长欺骗了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她机械地狡辩。
“这五年,你从来没忘记过我,你很想我。”
邢嘉禾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些字组成的意思,“什、什么?”
邢嘉树往后退,绅士弯腰,“抱歉,实在太明显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她几乎想尖叫,“你简直荒谬!我我对你早没兴趣了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说:“我没说你对我有兴趣。我说的是,想,思念,亲人之间的记挂。”
这绝对是报复,报复她当初用污言秽语玷污他的信仰。
她攥紧拳头,“我没有想你——或者说,如果不是你来纽约,做些不可理喻的事,我压根就不可能主动和你联系。”
“嗯,你一向比我狠心。”
“”
真想把遗址花园的监控调出来摔他脸上。监控?
“你觉得遗址花园有监控吗?”
“当然,不过它们比较旧了。你知道欧美人的血液里没有勤快这两字。”
邢嘉禾松了口气,沉吟片刻,“不管你来纽约做什么,以弟弟的身份可以,但别的角色,请离我远点。课堂上也不要再说些令人误会的话。”
她以法学专业的硕士身份认真地说:“我很明白的告诉你,纽约州,cent属于cssdfelony(d级重罪)。”
她不敢用中文,那两个字太骇人了。
“最高可判7年监禁,且属于公诉犯罪,无时效限制,婚姻无效,自愿无效。一旦被人发现,检方必须依法起诉。”
“看来你本专业比选修用功多了。”邢嘉树慢条斯理地说:“但我有一点不明白,纽约州刑法典里关于乱伦的条款,应该是255-25。”
他一字不落就像熟读多遍,“与已知的祖父母、父母、子女,孙子女,兄弟姐妹发生性关系或者婚姻关系者,构成乱伦罪。”
“我是天主信徒,目前职位是执事,25岁不出意外就升至神父,首先,神父一般情况不能结婚。你和我说这些毫无意义。”
“其次——”
他低头,与她困惑的目光相遇,这样无声的碰撞非常亲密,“难道不是你对我萌生不正常的情愫,我有对你做什么吗?”
“阿姐。”
那双血红的眼散发的热度灼热无比,仿佛穿透她的身体。邢嘉禾连连倒吸气,后退半步,高跟鞋摩擦纸张发出簌簌声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?从辱骂,怨恨,再变成这种像质问更似挑逗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