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玩了。”邢嘉禾透过模糊的视线看他。
“你不想报复我吗?不想看看我是活下来,还是一枪被爆头。”邢嘉树安慰她,“如果是后者,不必担心,这会被判定成自杀。”
邢嘉禾猛地转身,双手抓住他的西装,“你觉得很好玩吗?对这场游戏很满意?但我他妈的不想你死,我做不到和你一样残忍。”
他笑得十分纯粹,“你关心我。嘉禾。”
“我只是个脑子没病的正常人!”她吼道:“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玩死亡游戏!”
“我。”
“”
邢嘉树开始拔枪,“你问我答,我问你答,二选一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邢嘉禾哽咽了,“我对你做的最过分的事,只是在青春期意淫你,这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?你把我当仇人对待,我不明白为什么”
“这是问题吗?”邢嘉树说:“是问题我就回答。”
邢嘉禾抹掉眼泪,“你非要玩是吗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好。”她深呼吸,鼻子因为哭泣而堵塞,声音软糯含糊,“五年前你让我远离,为什么五年后改变态度,对我这么执着?”
“因为在这个世界,只有你的血,邢嘉禾的能让我活下去。”
邢嘉树平静地说。每个字所蕴含的深意,让她心跳加速。
她屏住呼吸,浑身颤抖,渴望听到他手指下的心跳。
她拼尽全力一搏,伸手去抢枪,当他扣动扳机,她呼吸骤然停,猛地闭眼。
咔哒。
空枪。
邢嘉禾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没有血浆飞溅,他还活着。
她慢慢睁开眼,发现那双眼睛正以一种令人紧张的目光注视她。
“轮到你了。”他把枪递过来。
邢嘉禾惊声尖叫。
她想用枪敲爆他漂亮的脑袋。
可她没有,她舍不得。
她愤恨地把枪砸向窗户,玻璃碎裂声震耳欲聋。当嘉树看向破碎的窗户,她从怀抱中挣脱。
但她高估了自己。她的腿软的仿佛被抽掉骨头,不得不抓住桌子才能保持平衡。
邢嘉树猛地起身,恐惧感涌上心头,尤其当他完全站立,像堵不可逾越的大山挡在面前。
“你要逃跑?”
她点头。
他松开手,她拔腿就跑,没有考虑选择的后果。
反正比死亡游戏好。
她迅速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。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沉重脚步声,一种压倒性威力铺天盖地。
太可怕了这个男人。
邢嘉禾抓起一株植物朝他投掷。他身子稍稍倾斜,轻易躲开。
她气得骂了一长串脏话,寻找新的应对方法。她看向楼梯宽阔的栏杆,下一秒,头发被男人从后面抓住。
“抓到了。”
他激动的低语让人陷入疯狂。
邢嘉禾抓挠,踢、咬、以惨败告终。
嘉树像一只出来玩耍的野兽,而她是他选择的猎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