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长愣了下,会过意瞬间喜笑颜开,吆喝店员抱出几摞半米高的绒锦盒。
一双双白手套同时掀开盒盖,华美奢华的珠宝首饰让光线明亮的贵宾室犹如震爆弹,铜臭的耀眼光芒闪瞎在场所有人的眼睛。
冯季默默看向捂嘴的公主,扑闪的眼睛明显憋着坏劲,起初他不知道这种表情的含义,直到——店长拿出香槟庆祝,公主踩着细高跟走了,然后回车里静等某人买完单送货上门。
冯季:“”
重复三次,劳斯莱斯后座堆满礼盒,即便是店内售卖的现货款,胜在量多,林林总总相加估计两千多万美元。
邢嘉禾坐在礼物山里,眼睛发亮,唇翘着,兴高采烈地拆礼盒。
这幕时隔五年再现,冯季老泪纵横。
邢嘉禾最爱干的事,像条恶龙盘卧金山清点上供的宝物。
年幼时,她喜欢爬到堆积成山的礼盒打滚,为图方便让女佣把礼物堆房间外的走廊,久而久之,容纳三人的过道只能一人侧身而行,顾问忍无可忍,命人把礼物收进阁楼。
往后很长一段时间,乾元第一道钟声敲响,邢嘉禾准时上阁楼干人生中唯一的苦力活,清点礼物。
后来阁楼超容,十三岁时,她把隔壁的嘉树赶进阁楼,霸占了一整层的房间。乾元私下的人戏称其为,恶龙巢穴。
溺水失忆的邢嘉禾对敛财不再感兴趣,现在想来不过压抑了本性。
“嘉禾小姐,慢点拆,当心指甲断了疼。”冯季满目慈爱。
一把闪闪发光的镶钻银剪刀从车窗伸出,得意地晃了晃。
冯季失笑,却不由忧虑美国糟糕的治安,先看了眼随行的保镖,又将目光放远。
紧跟他们的黑色车队中央,轻浅烟雾飘浮半空,不曾离开。
冯季放心了,“刚刚的画册没剪刀,嘉树少爷考虑周到。”
“哼,算他识相。还挺好用”
邢嘉禾咕哝着抛出一堆粉色的包装缎带,冯季无奈摇头,弯腰收拾垃圾。
半小时后,邢嘉禾被珠宝璀璨华光闪得头晕目眩,她看着陌生的款式越想越不对,心里默点数量,怒摔剪刀。
嘉树这混蛋,额外买这么多肯定故意的。
她揉了揉泛白光的眼,从车窗虚弱探出头,“crifdogs的热狗好吃吗?”
冯季惊诧道:“您要吃热狗?”
“不,那看起来很脏,我体恤你们,特意奖励你们。”邢嘉禾体贴地说:“记得提醒热狗店注意卫生,晚上你们还得陪我去party。”
冯季:“”
半小时后,车队浩
浩荡荡驶向纽约东村,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进入crifdogs,健壮威猛的体格一下占据店内三分之二空间。
热狗店后面有家名为pdt的酒吧,地下帮派经常光顾。顾客老板以为遇到肃清活动,紧张地掏出手机和枪。
冯季淡定越过队伍,他为老首领工作二十多年这事很熟练,掏出张美国运通卡,“你好,包场。我需要去厨房检查,如果您拒绝,这家店即将改名。建议您选择前者。”
十分钟后,他拎着ldseylohan口味的热狗包回到车前,没牛油果酱的那份递给翘首以盼的邢嘉禾,她嫌弃地咬了一大口,嫌弃地关上车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