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嘉禾走过碎石路,穿过一片稀疏绿意的小院。院子里的路泥泞不堪,散落零星水坑。
继续往谷仓前进,在一扇低矮附属建筑的门后找到马厩。
邢嘉禾从收纳柜取出邢嘉树的护具戴好。这很好认,他的物品总残留弥撒香。她走向第三个马厩,里面拴着一匹棕色的马,它备好了鞍,性格看起来十分温顺。
“暂时叫你小浣熊怎么样?”她抚摸马鬃,附在它耳朵边进行跨物种交流。
片刻后,她拿起缰绳准备把马牵出来,背后传来嘉树的声音,“你想骑马出行,却忘记带最重要的东西了。”
“什么东西?
他把背后的老式猎枪扯到胸前,她笑了笑,一手握缰绳,一手抓住马鞍,左脚滑进马镫,撑起身体跨上马背。
一套动作潇洒利落,行云流水。
邢嘉禾坐在高高的马背俯视邢嘉树,“枪给我吧。”
他半响没说话,突然从旁边拿了顶西部牛仔的宽檐帽扣到发顶,拉住缰绳扑通一声坐在她身后。
他做什么?
“你干嘛?那不是还有匹马?”
他把猎枪背好,双臂绕到她面前抓住缰绳,迫使她松开缰绳,“这就是我的马。”
他们距离太近,她感觉自己几乎在他的腿上。心跳急促,一阵烦躁涌上心头,邢嘉禾语速很快,“你是觉得我不会骑马?我的骑术比你好得多,不需要帮助。”
他低笑,双腿轻夹了下马腹,马撅起蹄子绕谷仓跑了一圈,绕过栅栏飞奔进森林。
马爬上陡峭山坡,身下这头野兽的肌肉紧贴她和嘉树的双腿,脉搏不自觉加速。
她只好紧握马鞍角,尽可能往前挪。
但无论怎么努力,嘉树炙热宽阔的胸膛就在身后。
“你不舒服吗?”
嘉树低沉的声音背后震动。
她没回答。
“你舒服吗?”他反问。
邢嘉禾保持沉默。
十五岁他们共骑一匹马,如今已过去十年。
她不知道怎么与忘记一切的嘉树相处,在他眼里他们是孪生姐弟,所有亲密行为出自于亲情。
可她的感情早变质了。
嘉树叹了口气,“阿姐实在不愿意和我骑一匹马,那我现在下马走回去看书吧。”
这姿势很像依偎在他的怀里,邢嘉禾小声说:“我没说不愿意。”
“那就是舒服。”他笑,“我也觉得很舒服,每次骑马我都觉得身心舒畅。我以前是不是经常骑马?”
“……对。”
嘉树没再说话,马继续上山,岩石粒和泥土飞扬。地势逐渐平坦后,再次加速。
她舞动的发丝在脸上蹭来蹭去,芳香和触感惹人发痒,邢嘉树吹出几团气试图远离它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