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推到门廊的栏杆,小腹压到了木头。余光里见他抓着一块玻璃碎片。
是裸手,他没戴手套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,裙子从后面被割开了。
深红的血液喷涌而出,流到他的手掌,滴落在她的大腿。
炙热、鲜艳、浓稠的血,如同他们的关系,混乱不堪。
那不是她的血,是从他掌心流出来的。
但嘉树完全不在意,他毁坏了她所有的遮蔽物,让她像初生的婴儿站在他面前。
然后将玻璃片从受伤的掌心换到另一只。
沾满鲜血的手指从她的心脏下滑,让她浸透在他滚烫而逐渐冰凉的鲜血里。
直到她被掐住喉咙,他没用力,她得以清晰看见他右手手背凸起来的纹路。
除了暴起的青筋,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汉字。
她写过无数遍的汉字。
她的名字。
禾。
不像刺青,那不是艺术品,更像情绪失控自己拿刀划刻的。
邢嘉禾怔怔抬头,之前他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,今天他露出了真面目,原本苍白的皮肤呈现一种珍珠粉的光泽,尤其颧骨。
比nars的高潮还漂亮。
他的状态也很像,亢奋到临界点,瞳孔放大,呼吸急促。
邢嘉禾低声喃喃:“你脸红了。”
“嗯。不止脸。”他用玻璃片摩擦她的□□,“害怕?”
她点头。
“害怕”太轻描淡写。
他太疯狂了。
被理性反噬的疯子。
“很好。”他松开她的喉咙,把手伸进西装内袋掏出枪。
没错,她之前扔掉的枪。
“但我们游戏还没完。”
邢嘉禾绷不住了,眼泪汪汪地控诉:“你他妈有毛病?你是不是男人?我都这样了你不上?还要玩那个破游戏呜呜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神经病,我怎么这么倒霉”
邢嘉树凝视着她,这个没良心的女人,五年了,她怎么能忍受他不在的日子?
他夜里辗转反侧,难以成眠,不是为家族斗争而烦恼,不是为腹背受敌而担忧,更不是为迟迟不能复仇而怨恨。
他每天都在想念她。
想念她的血。
想念她的声音。
想念她的一切。
他无法忍受,跪在圣坛前,祈求主能将欲壑难填的恶魔、毒蛇从他体内驱逐。
她又在干什么?
他才倒霉。
邢嘉树把枪含进嘴里,舔着它,当他把枪粗暴怼到邢嘉禾的唇,抻开,硬塞进来时,她倒吸一口气。
邢嘉禾被野蛮的追逐迫害的大汗淋漓,又被他的鲜血涂满全身。
但她完全没准备,吞进一把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