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途拍景亦同的肩膀:“景老师来说下感言吧。”
衆人十分捧场:“好!”
景亦同压压手:“非常感谢大家,不过我已经得到最想要的夸奖了。”
几人没听懂,疑惑道:“‘最想要的夸奖’?什麽东西?”
景亦同不着痕迹地看了方新故一眼,故作神秘道:“保密。”
“嘁,没意思。”
严途魔鬼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那有意思的就来了,你们以为今天的打工就此结束了?没有哦,今晚你们还要把今天邮局收到的几百封信件整理好。”
罗达哀嚎起来:“我抗议,你知道我今天扫了多少企鹅粑粑吗!”
梁寄言也幽怨道:“就是,早知道还不如留在邮局呢。”
罗达:“我是没力气参与下面的活动了,你们去吧。”
李问语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们:“哈哈哈,谁让你们今天都不想留在邮局的?我和小裴今天当景哥的挂件当得简直太爽了。”
汪裴阳忽然举手大声发言:“报告!我举报达哥和寄言姐违反旅游宣言!”
衆人一愣,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罗达和梁寄言说了什麽,他们俩本来就是抱怨几句,没想到被汪裴阳抓了个现行,屋里顿时响起了一片落井下石的嘲笑声。
梁寄言气笑了:“小裴,你一天到晚就盯着这个是吧!”
罗达更是摩拳擦掌:“好你个小裴,你等着,别让我逮到你!”
汪裴阳嘿嘿笑着跟在严途後面跑了。
闹归闹,但工作还是要完成的,今天企鹅邮局共收到了537封信件,但这个邮局其实并没有常规的邮政服务,他们七人把这些信件简单处理後扎捆称重,过几天需要交给探险船运往福克兰群岛,此後再进入正常的邮寄信件流程,将信件运往世界各地。
收拾完後,看着桌边成摞的信件,汪裴阳感觉快累趴了,他好奇道:“大家自己有写信寄出去吗?”
孟回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:“你别说,忙得我都忘了,我本来是准备寄一封回家的,从南极寄回去的,多有纪念价值……好了,我要赶紧写一封。”
“我也要!”
于是半分钟後,每个人都拿了明信片或信纸准备写点什麽寄回家,罗达摸了把头:“我上一次写信还要追溯道高中的时候写情书,那时候还流行写情书给女生表白。”
“现在也流行,情书这种东西就是永不过时,”李问语说着,目光瞥到正拿着只笔发呆的方新故,问道,“师兄,你上学那会儿写过情书吗?”
方新故很直接地回答:“没写过。”
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只喜欢过景亦同一个人,偷偷暗恋了这麽多年还没胆子说出来,更不可能写过什麽情书。
李问语自讨没趣,又扭头问景亦同:“那景哥你学生时代写过吗?”
“嗯?”景亦同擡起头,用笔尖点了点桌面,“情书?还真没写过。”
孟回笑道:“他们俩上学那会儿恐怕收情书都来不及,哪儿有心思写情书。”
几人调笑起来,李问语追问:“情书没写过,那喜欢的人总有过吧!景哥老实交代,你有没有喜欢过谁!”
景亦同沉吟片刻,最终还是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答道:“嗯,那肯定有过。”
闻言,方新故整个人蓦地僵住,一时间他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,连舌根都有点发麻发苦。
景亦同的学生时代有过喜欢的人,是谁?
会是他认识的人吗?会是他们共同的好友吗?
会是……他吗?
方新故明知道自己不该抱有这样的期待和幻想,但或许是因为最近景亦同的态度暧昧不清,总让他深陷这样的猜测中无法自拔。
被暗恋折磨了七年的方新故此时根本不敢擡头,他喉结滚动,既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,也怕因为不能从景亦同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失态。
而房间里的李问语更好奇了:“哇,她是个什麽样的人?不能说名字,稍微描述一下也好呀!”
景亦同想着,目光不由就落到了还抱着笔杆子在发呆的方新故身上。
可他沉默了这麽久,方新故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,难道方新故对他喜欢的人是谁,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?
景亦同有些无奈,但光是看着方新故的背影,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方新故含笑看向他时的面孔。
明明方新故是个不常笑的人,可一旦笑起来,那神情又是如此让人着迷。
景亦同深陷入回忆中,他慢慢道:“他啊……他是个笑起来,就会让我神魂颠倒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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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字幕组os:先别爱了,有没有人管管我的死活?谁来告诉我这个“ta”,字幕里应该写男他还是写女她[小丑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