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新故如实道:“有关。”
“好,那我等你做好准备再开口。”
方新故扑到景亦同怀里,把他压在沙发上,又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脖子:“那你答应我,到时候知道真相也不许生气。”
景亦同抱着方新故躺在沙发上,捏着他的後颈,笑道:“不是,你这样说我很慌啊,可以先给我透露一下是有关什麽事的吗?”
方新故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小声道:“总之大概就是,我做了一件自以为为你好的事。”
景亦同温柔地顺着方新故的头毛:“你是在为我着想,我怎麽会生气?难道是结局不好?”
方新故思索着回答道:“也不是,对你而言结局是好的。”
景亦同敏锐地察觉到他话中未尽的意思:“那就是对你自己有影响。”
方新故越说声音越轻:“算是吧。”
景亦同脑海中飞速回忆着自己出道以来的大小事件,思考是否有哪件可能与方新故和谭致一起扯上关系,但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。
甚至景亦同和谭致之间的牵扯也非常少,如果排除《世界之大》那一期飞行嘉宾的简短接触,景亦同能想起来的也只有《请听他的辩白》这一首歌。
这时,景亦同忽然想起上次方新故说过其实他帮自己写过歌,但当自己向他索要那首歌的时候,方新故却又找借口敷衍过去了,这其实是非常蹊跷的。
在方新故看不到的角度,景亦同眉间紧皱,联想到前段时间姜鹤的事,他心里冒出了一种想法——不会吧?
。
时间转眼进入六月,气温日渐升高,穗州已经进入盛夏,等到了下旬,距离景亦同杀青的日子愈发近了,而方新故的首张个人专辑《矛盾体》也将要正式发行。
在发行前一周,方新故终于拿到了第一批制作好的实体专辑,他准备签名後送给幕後的工作人员和一些朋友丶前辈。
于是景亦同这天刚收工回家,就看到方新故正埋头在专辑上签名,大多都是to签,带几句简短的祝福和感谢,但看得出非常真诚。
景亦同坐在他旁边安静地看了一会儿,见方新故忙碌到根本没有时间搭理自己,便酸溜溜道:“……没我的份啊?”
方新故见景亦同在那里憋了半天,早就想笑了,直到听见景亦同这麽说,他才擡起头,用笔杆敲敲景亦同的脑袋:“漏了谁也不能漏了你。”
说完,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盒,递到了景亦同手上:“第一份当然是送给你的。”
景亦同的表情这才由阴转晴,他迫不及待地想打开外包装,看看方新故给他写了什麽to签,但手上的动作却万分小心,显然是连方新故送给他的一个包装都不忍心破坏。
没想到方新故包得还挺严实,景亦同小心翼翼地拆了一会儿还没打开,他嘀咕道:“送给我的就没必要包这麽好了吧?”
“送给男朋友的当然得包装得更仔细了,”方新故好笑道,“不然我帮你拆?”
景亦同忙拒绝:“不行,我要自己拆。”
片刻後,景亦同终于打开了礼物,里面一共包了两张专辑,黑胶和CD各一份,景亦同先打开了那张CD,就看到方新故留在内里的to签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那并不算一张to签,而是一幅Q版画。
画上是两个小人和一只非要挤到他们中间的小狗,方新故不愧是能徒手刻木雕的人,他的画工竟然还不错,整个Q版画的画面看起来温馨又可爱,一眼就能看出这画的是他们两人和圈圈。
景亦同看得爱不释手,一会儿垂着脑袋看,一会举到跟前看,再过会又忍不住对光看起来:“好幸福的一家三口。”
方新故凑过来看他,打趣道:“我还以为你会嫌弃圈圈多馀。”
景亦同在方新故脸颊上亲了一口:“是有点碍事,但看在它是我的好大儿,也是你的好弟弟的份上,我允许它出现在我们的全家福上。”
方新故笑着点点下面的黑胶:“下面还有一张。”
“给我写了两份?”他刚才在旁边看了这麽久,可是注意到方新故给其他人都只写了一份祝福。
“嗯,给你准备的当然要更用心。”
景亦同忙不叠又打开了那张黑胶,但这次他看到的却并非一幅画,而是一行方新故留下的清隽的字——
我从来不信命,但愿意相信我们的命中注定。
乍一看到这句话,景亦同心中隐隐有些震荡,他反复品味着这句话,“我从来不信命,但愿意相信我们的命中注定”,这句话太贴合他和方新故了。
他们两人都是不信命的人,所以才会在人生的岔路上做出一个又一个惊人的选择,可命运却好像注定要让他们相知相伴,即使经历了一番坎坷与挫折,他们仍然坚定地坠入爱河。
如果人生非要有“命中注定”,那景亦同相信,这一定已经是最好的安排。
景亦同珍惜地抚过那一行字,心中是压抑不住的喜悦,他擡头再次向方新故确认:“所以我是第一个收到你专辑的人?”
方新故笑着撑脸看他:“你必须是第一个。”
景亦同有点嘚瑟地拿出手机把两张专辑的to签和Q版画都拍了下来,然後选中那张Q版画发了条微博,语气轻快道:“这个必须得炫耀一下。”
方新故向来是拿景亦同没办法的,只能纵容道:“那你发吧。”
于是景亦同迅速编辑好博文发送出去:
“@景亦同:[墨镜]谁是全网第一个收到《矛盾体》专辑的人?[图片]×2”
有人迅速评论:“就说谈了哪有不秀的……[微笑]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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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不出意外的话,大概还有个十章出头就完结了[猫头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