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意思,而且我还没看完呢就被大师兄拿走了,他说晨会不得开小差,还让我去整理老头的藏书阁来着。”
“大师兄拿走了?”
季姰眼前一黑,天知道这些话本子都是她从家里带来的,看一本少一本,还是限量典藏版。
“对不住,但大师兄那人你也知道,实在是古板无趣,这书是够呛拿得回来。”
季姰的心在滴血。
“生气可就不漂亮了啊,”谢既见事态不对连忙起身,大步走到院中央那堆物什旁,“此事是我的不是,给小师妹赔罪了,今儿你看上什么随便拿。”
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季姰面无表情地从身后拿出一个乾坤袋来。她没有修炼,因此用的也是容量最小的那一种。
即便如此,也能让谢既肉痛好一阵。
“好啊,在这等着呢。”
谢既无奈地摇头,但无甚在意,接过季姰手中的袋子就十分慷慨地往里装,一气呵成,院子顿时干净许多。
“你方才说,大师兄让你去整理藏书阁?”
“对啊,左右也没说什么时辰,明天再说呗。”
季姰心中一动。她因不能修炼继而从未踏入藏书阁查阅书籍,更缺正当缘由,眼下岂不是个好时机?
“我陪三师兄去吧。”
“师妹今儿有这么好心t?”
“活是干不了多少,但两个人总不至于无趣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藏书阁外,星河流转,月色如霰。
“不曾想藏书阁建在这么高的地方。”
季姰搓了搓手,她有一瞬间甚至恍然觉得要下雪了。
“老头喜欢高地,说什么直通玄天,灵气大盛。”
谢既不以为意,带着季姰走进阁内。
阁中无数书卷置于看不到顶的白玉架上,大有扶摇直上之意,其中又有许多卷轴高悬于空,隐隐散发金光。
“三师兄,这里的书我能看吗?”
谢既闻声抬头,就见他这小师妹两眼放光。
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可惜这么个机灵有悟性的头脑,偏生配一副弱不禁风的病骨头。
“随你,不会就问。”
谢既抄起案上册子整理卷轴,季姰就对着架子上的书卷饶有兴致地翻看。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,谢既问道:
“师妹不曾想活过凡人寿数么?”
“三师兄是问晨会上的事吧,”季姰目光不离书册,“平时不得不麻烦大师兄就算了,若是还与他朝夕相对几百年乃至上千年,想想都可怕。”
“我怎么从你这话中听出几分嫌弃来?”
“怎么会呢,三师兄误会了。”季姰抬头瞧向二楼的谢既,露出一副标准微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