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殿的门紧闭着,中间挂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,上面还有蛛网。谢既嫌弃地“啧”了一声,捏了个诀一划,那大锁就“啪嗒”一声落在地上,溅起一片灰尘。他身先士卒,将门一推,随着吱呀一声,待灰尘散去,众人终于瞧见里面的情状,一时间皆瞠目,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。
半晌,谢既才开口,语气里甚至有缓不过来的震撼:
“我敢说,这是老头的神像待过最t破的地方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季姰:别以为给我变成兔子就万事大吉!(伸出兔爪)
沈祛机:(捏住兔后脖颈)
季姰:万事大吉,我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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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境澄明
不错,这座破破烂烂的庙宇竟然是槐安庙。
三人纷纷施展净尘术,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这里清理得像样了些,没那么惨不忍睹。
季姰也很想帮忙,但实在是有心无力——
沈祛机一时不能顾及她,干脆将她放在怀里。她处在衣服夹层间一动也不敢动,入眼的是柔软的中衣,如云团一般将她裹住。许是兔子的嗅觉更为灵敏,现在她呼吸间充斥着沈祛机身上的香气,无处可避。
就不能给她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吗!她也不会乱跑啊!
季姰是愈发不理解沈祛机的行事风格了,哪儿都透着一股不对劲。耸了耸鼻子,她试探着往前拱了拱,干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。
罢了,既来之则安之。
感受到怀中的动静,正专心清理庙宇的沈祛机动作不由得一顿。
此时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于怀中那一点。隔着中衣传来的温度,兔子鼻尖一动一动的起伏,皆被放大了数倍。季姰那安心闲适的心情也似乎传递过来,随着毛茸茸的一团趴在他心口,令人无比熨帖。
“大师兄?你怎么了?”
见他发愣,朝绯玉奇怪地问道。
沈祛机这才回过神来,低敛眉目,瞧不出神情如何:
“无事,继续清理吧。”
他们此举并非一时兴起。好歹是槐安真人座下弟子,见师尊的神像破损,堆着蛛网,歪歪扭扭地躺在断壁残垣中,积了满身的土——
这实在是大为不敬,不可能眼睁睁看着,作壁上观。
几人的疑惑是愈发积得多,但眼下确实还是先给师尊拯救出来要紧。好在修士不必亲历亲为,约摸一炷香以后,才算收拾的干净像样,显现出其本来轮廓。
神像被重新放回神龛上,谢既还心血来潮,从乾坤袋中翻出一支珠花别在神像耳后,看起来十分不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