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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祭典惊讯心防暗筑(第1页)

第44章祭典惊讯,心防暗筑

晨雾还没散尽,方家的回廊就浸在一片湿冷的寒气里。小燕子捧着暖炉坐在石阶上,炉壁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渗进来,却暖不透她心里的凉。她今天换了件石青色的棉裙,裙摆绣着细密的缠枝纹,是方夫人怕她着凉特意找绣娘赶制的,可她还是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青布斗篷——那是萧剑昨天给她披的,带着杂院松木的烟火气。

“小姐,礼部的刘大人来了。”管家匆匆穿过回廊,青布长衫的下摆沾了些露水,“说……说是来送祈雨祭典的吉时帖子。”

小燕子捏着暖炉的手指猛地收紧,铜炉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。她几乎是立刻站起身,裙摆扫过阶边的兰草,带起一串露珠:“我不见!就说我病了!”话音刚落就往假山後躲,辫梢的蓝布条慌乱中勾住了低矮的树枝。

“慈儿!”方之航从正厅出来,藏青锦袍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茍,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虑,“不得无礼!刘大人是来宣旨的。”他朝假山後招手,声音压得极低,“快出来,别让朝廷官员看了笑话。”

萧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,帮小燕子解开勾住的布条,青布棉袍的袖子擦过她冻红的脸颊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他的指尖在她发抖的手腕上轻轻捏了捏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,“待会儿无论说什麽,都先应着。”

小燕子咬着下唇从假山後走出来,石青色的裙摆沾了些草屑,她低着头,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抗拒,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,混着刘大人宣旨的声音,在寂静的庭院里炸开。

“……方家忠良之後,特允阖家参加下月初三祈雨祭典,随驾观礼,钦此。”刘大人收起明黄的圣旨,脸上堆着程式化的笑容,目光在小燕子身上转了转,“方小姐真是好福气,这可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的恩典。”

方之航躬身接旨,手指在圣旨边缘微微发颤:“臣……臣谢皇上隆恩。”送走刘大人後,他看着手里的圣旨长长叹气,锦袍的褶皱里都藏着忧虑,“这祭典设在天坛,规矩比宫宴更严,慈儿你……”

“我不去!”小燕子终于擡起头,眼眶泛红,石青色的棉裙在她激动的动作下微微晃动,“上次宫宴就够吓人了,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像看猴子,这次还去天坛,指不定要被折腾成什麽样!”她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爹,我们回江南好不好?这里的日子太不自在了!”

方夫人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,指尖抚过她发红的眼角:“傻孩子,君无戏言,哪能说不去就不去。”她帮女儿理了理凌乱的鬓发,声音放得极柔,“娘让裁缝给你做身更厚实的斗篷,再备个暖手炉,不会让你冻着的。”

萧剑将一杯热茶递到妹妹手里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青布棉袍的领口:“天坛的祭典虽严,但人多眼杂,皇上未必会特意留意。我们跟在爹身边,少说话多低头,熬过去就好了。”他看着妹妹紧抿的唇,补充道,“我已经让郑镖头打听了祭典的流程,晚上我教你该注意的规矩。”

小燕子捧着热茶,指尖却依旧冰凉。茶水的热气熏得她眼睛发酸,前世在天坛祭祀时被容嬷嬷训斥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,她猛地别过头,望着院墙外沉沉的天色,声音带着哭腔:“可我就是怕……那些红墙黄瓦,看着就让人喘不过气。”

杂院的炊烟在午後准时升起,混着煎饼的甜香飘出老远。小燕子蹲在摊车旁帮柳红捡柴,灰布短打的袖口沾了些炭灰,她把心里的烦闷都揉进干硬的柴火里,咔嚓一声掰断树枝:“红姐,我真不想去那个什麽祭典,听说要跪好几个时辰,膝盖都得跪青了。”

柳红正在熬甜面酱,粗瓷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,香气馋得小豆子在旁边直转圈。她用长柄勺搅了搅酱汁,月白色的布褂沾了些褐色的酱渍:“那地方听着就吓人,上次我去天坛附近卖煎饼,远远看见那些侍卫就腿软。”她忽然压低声音,“实在不行,让萧剑哥想办法给你弄张病假条?就说……就说你染了风寒?”

“没用的。”小燕子叹了口气,捡起块小石子在地上画圈圈,指尖忽然发凉。她盯着地上的圈圈发起呆,恍惚间竟看见前世的自己和紫薇坐在漱芳斋的炕桌上,手里拿着针线缝着什麽——是“跪的容易”!那时宫里规矩多,动不动就要跪拜,她俩心疼彼此膝盖,偷偷找了旧棉花和粗布,七手八脚缝了两个厚厚的垫子,针脚歪歪扭扭,边缘还露着棉絮,却被她们宝贝得不行,每次要跪之前都偷偷塞在裙角。

“小燕子姐姐,你咋了?”小豆子举着沾了面粉的小手在她眼前晃,“脸都白了。”

小燕子猛地回神,心口像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下,她揉了揉发烫的眼眶,笑着捏捏小豆子的脸:“没事,就是想起点旧事。”她看向柳红手里的护膝布包,声音轻了些,“红姐,你这护膝……缝得再厚点吧?越厚越好。”

柳红见她神色恍惚,连忙放下长柄勺,把布包往她手里塞:“放心,我塞了三层棉花,比你上次带的那个棉坐垫还厚实。”她戳了戳布包里的硬块,“里面还加了层软麻布,不容易塌,跪再久都不怕。”

小燕子摸着布包里鼓鼓囊囊的棉花,忽然鼻子一酸。前世的“跪的容易”是偷摸缝的,藏着掖着怕被发现;这一世的护膝是柳红光明正大做的,满是踏踏实实的暖意。可不管是哪一种,都是为了在那些冰冷的规矩里,给自己留一点温暖的支撑。

“我给你踢了踢地上的石子,石子滚进煤炉,“滋啦”一声冒起白烟:“算了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大不了到时候我少吃饭,省得去茅房还要报备。”

柳青推着空摊车回来,蓝布衫的後背汗湿了一大片,他放下车斗就嚷嚷:“今天生意好得很!王掌柜又订了三十个煎饼,还说要给咱们介绍酒楼的生意!”看见小燕子闷闷不乐的样子,他挠了挠头,“是不是还在烦心宫里的事?要不……我陪你去?就说是你家远房表哥,给你壮胆!”

“你去了才更麻烦!”小燕子被他逗得笑了笑,眼角的愁绪淡了些,“那些侍卫眼睛尖得很,你这晒得黝黑的样子,一看就不是读书人。”她站起身拍了拍灰,把柳红的护膝布包紧紧攥在手里,“不过有这护膝,我肯定能熬过去。”

御书房的鎏金铜炉里,上好的檀香燃得正旺。乾隆翻看着苏公公递来的祭典流程单,指尖在“百官家眷观礼区”几个字上轻轻点着,明黄色的龙袍袖口绣着精致的金龙,在烛火下闪着微光。

“方家的位置安排好了?”他头也没擡,目光落在“祈年殿”三个字上,那里是祭典的核心区域,视野最好。

苏公公躬身回道:“回皇上,按品级排在东边第二排,离丹陛不远,既能观礼又不失体面。”他偷瞄着皇上的神色,见龙颜大悦,又补充道,“奴才特意让人在方小姐的位置旁多放了个暖炉,还备了软垫。”

乾隆这才擡起头,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:“想得周到。”他放下流程单,端起茶盏抿了口,龙井的清香在舌尖散开,“方之航最近在翰林院编修的那本《江南风物志》,朕要看看。”

苏公公心里了然,皇上这是想找机会再召见方家。他连忙应道:“奴才这就去取。”刚走到门口,又被皇上叫住。

“祭典那天……”乾隆的目光飘向窗外,落在远处的天坛方向,“让御膳房备些江南的点心,就说是……犒劳观礼的女眷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放轻,“别忘了放些桂花糕,要做得松软些。”

苏公公心里咯噔一下,皇上素来爱吃北方的点心,怎麽突然想起江南的桂花糕?他不敢多问,连忙躬身应道:“奴才记下了。”退出门外时,听见皇上又拿起那幅杂院图,指尖在画中小燕子的身影上轻轻摩挲,烛火在龙椅的阴影里明明灭灭。

方家的灯亮到深夜。萧剑正在给小燕子讲解祭典的规矩,桌上摊着张手绘的天坛地图,青布棉袍的袖口沾了些墨迹:“祭典分迎神丶奠玉帛丶进俎丶行初献礼……每个环节都要跪拜,你跟着衆人做就行,别擡头乱看。”

小燕子趴在桌上,石青色的棉裙皱了一大片,她用笔在地图上圈出个小小的角落:“我就缩在这儿行不行?保证谁都看不见我。”她摸了摸藏在袖袋里的护膝,指尖又想起前世那个露着棉絮的“跪的容易”,忽然小声问,“哥,你说……要是跪久了站不稳,会不会被当成对皇上不敬?”

萧剑笔尖一顿,看她眼底的忧虑不像作假,便放下笔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不会。到时候我站在你身後,要是腿麻了,我悄悄扶你一把。”他拿起桌上的墨色斗篷,指腹拂过厚厚的羊绒衬里,“这斗篷够长,能遮住你屈膝的动作。”

“胡说。”方之航拿着件墨色斗篷走进来,斗篷的衬里缝着厚厚的羊绒,“那是皇家祭典,规矩森严,半点马虎不得。”他把斗篷放在桌上,指尖拂过精致的盘扣,“这是我托人在王府定做的,防风保暖,那天风大,披上别冻着。”

方夫人端着碗莲子羹进来,鬓边的珍珠随着脚步轻轻晃动:“娘给你备了三个暖手炉,贴身放一个,斗篷里藏一个,桌下再搁一个,保准冻不着。”她坐在女儿身边,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,“别担心,有娘陪着你,实在累了就看看远处的松柏,想想杂院的好日子。”

莲子羹的甜香漫了满室,小燕子看着父母兄长关切的眼神,心里的抗拒渐渐淡了些。她捏了捏柳红给她缝的护膝,又摸了摸腰间的“义”字玉佩,冰凉的玉质让她清醒了几分。前世的“跪的容易”是偷偷摸摸的慰藉,今生的护膝是明目张胆的温暖,她不能辜负这份暖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擡起头,眼底虽还有些不安,却多了份坚定,“我会乖乖听话,不给家里惹麻烦。”

萧剑看着妹妹故作坚强的样子,心里微微发酸。他将一块暖玉塞进妹妹手里,玉上刻着个小小的“安”字:“这是我托郑镖头从玉器行求来的,据说能安神,你带着。”
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,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小燕子攥着暖玉,掌心渐渐沁出细汗。她知道,这场躲不过的祭典,将会是她重生後与宫廷最正面的交锋。那些红墙黄瓦後的目光,那些森严冰冷的规矩,像一张无形的网,正缓缓向她收紧。

她望着桌上的天坛地图,忽然想起杂院的老槐树。祭典那天,那里的槐花应该开了吧?柳青柳红会不会在树下支起摊车,等着她回去吃刚出炉的煎饼?

指尖的暖玉渐渐温热,小燕子深吸一口气,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去。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,她都要走下去——为了爹娘,为了兄长,也为了杂院里那些等着她回去的烟火气。

夜风吹过回廊,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,将方家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像一条通往未知前路的路,在寂静的月色里,铺满了忐忑与期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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