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更无语了。
这样直白到几乎愚蠢的故事,会有人猜不出来?
可对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感受到他眼中的嫌弃,依然兴高采烈地同他讲着话:“我就说姐姐对我很好,所以我不会辜负她的心。”
谢砚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探寻兴致,竟然再次开口:“把没去处的你接回去,就是对你很好?”
姜云漾点了点头,但对上谢砚的眼眸,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,又飞快地摇了摇头,“还有很多别的故事,你要不要听?”
“不听。”
姜云漾:“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她像是忽然委顿了一下,垂下眸子,委屈巴巴,“不听就不听,你那么凶干什么。”
拒绝的那么干脆利落,好像她的故事写得很差劲一样,可是她毕竟有那么多年的话本子阅读量在,怎么可能讲的不出神入化?
早知道从前他问他有什么要求时,就再加一条让他不要这么凶了。
而此刻,听完她说话的谢砚:“?”
很凶?
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,还是第一次,有人对他这样评价。
他觉得自己无论是语调和声音,都和凶这个字沾不上边。
虽然情绪复杂,但是他没有再开口。
好在两人没能尴尬多久,车子已经驶到了明园门口。
一天的表演已经结束,自然不用表现得那么亲昵了。
姜云漾自然是有这样的觉悟的。
所以她静悄悄地挪到一边。
没想到,就在这时,她的手腕再次被紧紧一握。
他的力度好大,简直比早上的大多了。
但是又比那日在假山山洞中要小。
抬眸间,对上男人拿上薄情的眼。
姜云漾又惊又羞:“谢砚,你……”
他没有回话,只是将目光一寸寸往下移。
姜云漾的目光也就跟着往下移,直到她看到,谢砚原本洁净无尘的衣袍上面,多出了几个脚印。
证据很确凿。
因此此刻,她还有一只脚,踩在他的衣袍上。
“我我我、不是故意的!”
“你千万不要生气,我回去帮你洗好不好。”姜云漾着急道。
只见谢砚长舒了一口气,接着,冷静道:“先挪一下,很难吗?”
……
夜深了,漫天的星子升了上来,一牙弯弯的清月挂在墨色蓝的天空上,很是漂亮。
谢砚一回来就直奔旁边的书房,这会里面烛火映映,很是明亮。
姜云漾则独自回了房间。
本来已经准备休息了,翠竹却忽然送来了厚厚一摞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