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雨是他的贴身小厮,平日里的饮食起居,皆由他负责。
自他记事起,这块无事牌就在谢砚身上了。
谢砚幼时曾因一场意外落水,被救上来之后,连续多日高烧不退,各种汤药针灸皆无作用,甚至差点为此丢了性命。谢夫人无法,去拜访寺内高僧。得高僧指点后,用一块极稀有罕见的墨翠,做了块无事牌,让其常年挂在身上。
这些年,谢砚身子一直很好,很少有什么病痛的时刻,这个无事牌至多算个护身符一样,虽然不至于说当命根子一样守护,但至少也小心地存着护着。
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,他还看的好好的,怎么去了一趟太子府就不见了?!
一想到这个无事牌的意义,宿雨脸色就苍白了几分,额头也冒了几分冷汗,呆立在原地。
眼前的谢砚倒是很淡定。
听到宿雨这么说,他也下意识地摸了下腰间。
原本佩戴无事牌的位置,此刻空空如也。
宿雨焦急的声音响起:“是不是落在太子府了?小的这就去找找。”
说完,他就要折返去太子府内,好像再晚几步,自己的命就要跟着没了似的。
只是还没跑两步,便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冷清道:“慢着。”
他已经知道那块无事牌的去处了。
只是丢失的那一幕,根本无法描述。
于是面对着宿雨过分焦急的目光,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来了句:“送人了。”
宿雨:“啊?!”
宿雨整个人都惊了:“这块牌子可是老夫人专门为您求的,您怎么能——”
只见男人沉着眉,冷声道:“你的意思,让我把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?”
“我——”宿雨说不出话来了,送出去的东西确实没有要回来的道理。
但问题是,这个东西不该送人啊!
想到日后怕是要被谢夫人追问,宿雨就觉得自己整个人要碎了。
可是眼前的谢砚没有在t想解释的意思,只是兀自整理了一下斗篷,就直接上车了。
宿雨没办法,只能望着他的背影,愁眉苦脸也跟了上去。
风卷了阵残云,带来阵阵舒爽凉意。
另一边,回程马车上的姜云漾也觉得自己快碎了。
她根本没想到,自己会在慌乱之中将谢砚身上的挂饰给拽了下来。
如果是块普通的配饰也就还好,但阿姐说,这块牌子不仅有风水阴阳的说法,价值也很昂贵,光是这块原料,就要百金以上,更不用说其雕刻方式,以及上下的镶嵌的黄金纹式。
可是要怎样才能还回去?
想要还回去,岂不是还要再见到谢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