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交锋。
花语忽地说:“队长,您的赛事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。”
“我烧的,有问题?”
“有联邦的参赛者。”
“关我什麽事?”尼格霍尔茨不耐烦地挑眉,“我没杀了他们就算是给联邦面子了。”
花语咧出一个冷笑:“你现在完全是给我们添麻烦,您配当队长麽?”
“谁有意见,就亲自来找我,打得过我,队长给他,打不过就闭嘴。”尼格霍尔茨啧了一声,“滚开。”
印姜呆呆地擡头:“你在和谁说话?”
“……”小龙低下头,声音柔和许多,“没谁。”
“你在凶花语麽?”
小龙皱眉:“没有。”
“放我下来!”
向导折腾着跳了下来,啪嗒啪嗒跑到自己好友身边,昏昏沉沉地观察她的表情。
很平静。
她试探地问:“花语?”
“嗯。”好友向她笑了笑,“去解决高热吧,没关系,我和队长聊了聊比赛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之前在白门里与那些可怜人共感带来的损伤依旧残留,她需要哨兵的反哺。
身後,花语又争分夺秒地拿起终端与其他人联系起来。
印姜牵着乖顺的哨兵走在昏暗的走廊里。
她隐约知道刚刚发生了什麽,也明白自己不应该任性地将所有事都推给花语,她总不能总像个孩子一样指望花语包揽一切。
可是没有办法。
花语太好了。
花语像妈妈一样,什麽都顺着她,什麽都可以包容,不论她做什麽,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错事,花语也只会平淡地为她善後。
她永远不否定她。
她只希望她开心。
所以印姜在花语身边就是会变得懒惰迟钝。
尼格霍尔茨被推到床上。
印姜覆了上去。
她轻拍青年的脸,带着点训斥的意味:“不可以对花语无礼,明白麽?”
一向听话的哨兵撇开眼,没有回应。
印姜费了点力,抓着他的头发转过来:“说话。”
尼格霍尔茨抿抿唇,声音低沉:“你身上都是她的味道,我不喜欢。”
印姜目瞪口呆:“她是个向导,你连向导的醋都吃?”
小龙理所当然地点头:“对啊。”
印姜气笑了。
手指毫不犹豫捅进尼格霍尔茨的嘴巴里,她缓缓道:“去你的精神图景,抚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