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指碰到黄金血,那如黄色颜料般的液体在她指尖流过,落到地板上,烫出几个大洞。
她摸到了不停翕动的伤处。
印姜发誓她只是想堵住那里,但她的手指刚碰到那处,尼格霍尔茨就僵在原地,他讨好表情下划过几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
他不喜欢这样。
印姜本应停下,可她反而钻了进去。
“痛麽?”她问。
“不丶不痛。”尼格霍尔茨哆哆嗦嗦地答道。
他不停吸气,鲨鱼牙咬住手背,濡湿的双眼紧紧盯着印姜,势必要将她牢牢锁在那对琥珀中。
印姜试探地动了动,太不小心,她的指甲划过,那一定很不舒服。因为尼格霍尔茨下意识呲牙,应激道:“滚!”
他显然不是故意的。
因为当意识到说了什麽,他的面色霎时变白,不禁抖了抖,软下身子,期期艾艾看向印姜。
印姜挑眉,她忽地抽手,激起尼格霍尔茨的一阵恐惧,他立马抓住印姜的手腕,低声连连祈求道:“对不起,别走,我这次一定忍住……”
灯光下,他的绝望这麽明显,让印姜都软下心来,她安慰道:“算了吧,我就是好奇看一眼,你里面没伤着吧?”
“没事……你继续。”尼格霍尔茨握着她的手,他受伤的鳞翼不断往印姜怀里拱,印姜左右闪躲才不至于被那上面沾有巨毒的尖角划到。
“好好,我继续。”她耐心地说着。
尼格霍尔茨确认她不是在说谎後才松开手,喉间发出一阵小兽受伤时的泣音。
印姜有点无奈,她觉得自己像被强制推销了。
偏偏推销给她的人满脸痛苦无望,好像她不接受就会立马溺毙于悲伤。
尼格霍尔茨一边恐惧,一边偏要她这麽做。
真是搞不懂。
印姜又伸向那处裂口,鲜血已经止住,印姜看到断裂的鳞翼处长出新肉。
大概十几分钟,伤口就会愈合。尼格霍尔茨没有说谎,就算把他的翅膀整个拔下来,不过几个小时就能长出新的。
印姜小心翼翼,那里太窄,使得她难以继续。尼格霍尔茨皱着眉,闭上眼睛,满脸不适。
“我说……”印姜忽然想到一个点子,她问道,“如果把我的血滴进去,那它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,就看到尼格霍尔茨倏地睁开眼,他的眼镜似乎要射出金光。
“就这样做!印姜,求求你——”
尼格霍尔茨身上的鳞片全部炸起,他的尾巴啪啪拍着地面,後颈的腺体发烫,不由自主释放出信息素——兴奋的要死。
尼格霍尔茨的信息素和他本人一点都不像,甜甜腻腻,印姜猛吸一大口,只觉得头晕晕乎乎。
她将手指粗鲁地伸进尼格霍尔茨的嘴巴里,命令道:“咬开。”
尼格霍尔茨颤抖着,他欣喜于印姜陡然变化的态度。顺着印姜的命令,他轻柔地用利齿划出一条伤口,贪婪地吮吸溢出的血滴。
印姜揪着他的长发,强硬地将他拉开,继续道:“趴下。”
他的後背上沾染着鎏金血痕,印姜将受伤的手指置于伤口上,鲜血流下,洇湿那一块,直至融入血肉。
尼格霍尔茨的薄唇开开合合,吐不出一个字,只猛猛吸气。
良久,他才哭叫着:“不要,印姜,好怪——”
“不行哦。”印姜满脸嫣红,她只觉得鼻尖尽是香甜的气味,好像在做梦,令人飘飘欲仙。
她强硬道:“血都流出来了。”
她还记得要污染尼格霍尔茨的血液,拉低他的纯净度。
尼格霍尔茨只是摇头,说不出一句话。
印姜皱了皱眉,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头,哄道:“乖一点,甜心。你不想和我血肉交融麽?”
“……想。”哨兵的嗓子沙哑,他断断续续地请求道,“标丶标记我……”
印姜歪头,她嗅嗅,顺应心意覆上去找到那最甜的一处,嘴巴靠在尼格霍尔茨肿胀的腺体旁,声音飘忽:“该怎麽做来着?”
尼格霍尔茨舔舔唇,他明明难受地皱眉,却还是不由自主露出一份得逞的笑。
哨兵转头,他伸出舌头,舌尖浮现出黑色的线条,线条歪歪扭扭,构建出一只喷火的巨龙图样。
他吐着舌头,含糊不清道:“舔……舔。”
印姜眨眨眼,她将另一只手捅进他的嘴巴里捣弄,利用尖利的臼齿划破手指,随即捏住舌尖,在哨兵不满的眼神中用手指随便涂抹了下。
“敷衍。”尼格霍尔茨小声道。他浑身泛红,被印姜的血刺激得发热。
印姜没说话,她吐息,眼睛盯着哨兵修长的脖颈上微微凸起的那一处,忍了又忍,还是没控制住咬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