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秋收将要发作,谈俱先出声制止她:“把我敲晕了你自己开。”
“还有你以后打江度维拿个武器上,之前扔我那石头我看就不错。”他指指她放在腿上的包,“这坏了还得买。”
梁秋收:“那你自觉备点在车上,方便我随时收拾你。”
谈俱鼻息喷出一声很轻的嗤笑。
一提起江度维梁秋收就丧失了和他打嘴仗的欲望,她安静了一路,直到车停在她家小区外。
梁秋收本来都解开了安全带,想到什么又像卡壳一样倏地停下动作。
她指尖一用力,安全扣重新插-回卡槽,在谈俱满脸写着“你又有什么花招”的神情中转过身。
梁秋收问:“你在听说江度维喜欢我的时候,什么感觉?”
她大拇指和食指几乎并拢,只留一个微小的间隙,循循善诱:“有没有一点点吃醋的感觉?”
谈俱抬起下巴,催她:“下车吧。”
他又是这副逃避的态度,梁秋收求他:“你就承认一下行不行,你是不是都要气死了。”
“他喜欢你,我吃醋干嘛?”谈俱反问。
梁秋收像语文老师那样深度解读,恍然大悟:“意思是,我喜欢他,你就吃醋?”
谈俱现在丝毫不反抗了,他点点头,一副天地
之大任你脑洞翱翔的样子:“随便你。”
手机里又有电话进来,他看了眼来电人,这会不是唐越,是工作上的事情,他一边掐断电话,一边问:“可以走了吗?”
毕竟是第一次亲自开车送她,梁秋收一点不掩饰自己想为难他的表情。
她绞尽脑汁,看向他大臂上的肌肉,灵机一动,问:“那抱一下?”
“抱一下我就走。”她这么说着,右手已经“咔哒”一声解开了安全扣。
安全带已经弹跳着缩回进卡槽,她坐在原地侧过身,歪一歪脑袋等他的反应,仿佛他要是没有动作,她会主动倾身而来。
什么鬼要求。
谈俱打量着她。
他很少如此细致地看一个人,大多数时候都只看事,上升不到人这个层面,因为大多数人实在扁平无趣,而他又鲜少对人有好奇心。
她是个很立体的人,无论是五官还是性格,穿衣服也很好看。
谈俱看着她轻盈的眉眼,以及余光里她连衣裙之下的双腿,知道他这束目光其实并不绅士礼貌。
如果在公众场合这样看一名女性,容易被状告性-骚扰,但他并不想压抑和避讳,以及在梁秋收面前,他本身也并不自诩为正人君子。
她瞳色浅淡,大而圆,眼睛里波光流转,蓬松头发堆在领口裸露的白皙皮肤之下,酒红色布料衬得肌肤通透无暇,发尾微卷,跟她本人一样肆意乖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