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润跟着她的脚步,心中一动,“我家娘子就不想知道你与姑射仙子孰美?”
她抬眸望去,发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。
灯火辉煌,将他的瞳仁衬得更黑。
宁真微微垂眸,小声地说:“您的娘子又不止我一位。”
“现在跟在我身边的就你一人,那我自然是称你为娘子。”萧景润说得理所当然。
他这副样子,配合着一副龙章风姿的长相与调侃的语气,与中都城里锦帽貂裘的贵家子弟倒是没甚分别。
而宁真身披一件云丝织锦披风,亭亭玉立站着。一张小脸许是被风吹着了,鼻头微红,显得面色更为白皙如瓷,眉眼如画。
路过的旅人不无感叹一句郎才女貌最为相配。
萧景润不愿被别人盯着瞧,便拉起宁真的手想离开,“逛了半天,不饿吗?”
她没听懂暗示,直愣愣地说:“不饿呀,刚才不是吃了果子吗?莲蓉馅儿的呢。”
“你不饿我饿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宁真吹的那句彩虹屁来自她日夜苦学的千字文:
“圣君的教化啊,覆盖了大自然的一草一木,王道的恩泽啊,遍及万方的众生百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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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进天然居的二楼包厢内,门一关就剩他们一行人,宁真忍不住问:“我看每间酒楼都客满了,怎么这儿还有空位呢?”
孙玄良一边倒茶,一边笑着:“主上早几天就吩咐老奴留意了,老奴想着夫人口味清淡,便择了这一家天然居预订了位子。”
萧景润点头,“嗯,我和见森久不在京,还是孙玄良对京城了解更多。”
“老奴依着主上和夫人的喜好点的餐,只是不知道王公子的口味。”孙玄良说着,将一份餐单递给了王樟,让他自己点菜。
宁真也顺势抬头看王樟。
此前在绮华宫听小泉子和春姚提过他。
她一直很好奇,王樟长得温文儒雅,感觉离大家印象中的翩翩公子形象只差一把颇有风骨的折扇,然而他却是行伍出身,随身带了佩剑的。这种气质还真是挺特别的。
捧着脸听孙玄良给王樟介绍天然居的特色菜,宁真丝毫没发现有一道灼人的视线在盯着她瞧。
直到萧景润的指节叩了叩桌子,宁真才收回视线,对上萧景润的目光时心里竟有一分心虚。
她干笑两声,举着茶壶要给他斟满。
萧景润看着八分满的茶杯快要溢出来了,不咸不淡地说:“小捻儿这是怕我渴死了不成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
宁真在茶杯十分满的时候收手了,还煞有介事地指着水位线说:“刚刚好,不多不少,就像今晚的天色,满月生辉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