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珩好像格外在意,直勾勾盯着她,执着要个答案:“心里一直住着那个人,所以装不下其他人?”
“不关你事。”温苒拉开车门要上车。
周聿珩何尝不是心里有气,手拽住车门:“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,说完就让你走。”
温苒不说话,不偏不倚瞪他,无声对峙。
远处突然传来笑声和交谈声,最后一波同事从夜宵店出来。
温苒余光瞥到,瞬间警铃大作,要是被同事看到她跟周聿珩在一起,结合他说的妻子信息,猜不到才怪。
温苒一时情急,抬手去按他的肩膀,想把他按下去。
周聿珩纹丝不动,还露出一种我堂堂周大公子凭什么要躲躲藏藏的不配合眼神。
眼看同事往这边走,随时会看到他们,温苒病急乱投医,把周聿珩往驾驶位推,这回推动了,人顺理成章坐了进去。
温苒赶忙绕到副驾驶上车,心有余悸地拍胸口。
她这余悸还没过呢,周聿珩启动车子,一脚油门踩出去。
“诶,你怎么……”
周聿桁手腕的银色腕表泛着冷质光泽,轻讽扯唇:“怎么,人是你推进车里的,现在又要我滚?”
永远是她的手下败将
温苒噎住。
车外光线落进来,明暗交替,车内明明开着暖气,气氛却莫名冷凝。
之后谁都没说话,好像谁先说话就算谁输,都顶着一口气。
温苒受不了别扭又凝固的气氛,打算闭眼睡一觉,可一闭眼全是让人堵心的事。
她一会儿想周聿珩是不是有病,这么不顺心搬走好了,何必还要住一起。一会儿又想都要离婚了,他还在心里有谁这种事上纠结什么。
有气你走啊,走又不走,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夜宵店来刷存在感,刷完存在感还在车旁边堵她,他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?
肯定是,绝对是。
可能想得太入神,车停下来温苒都没发现,直到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:“打算住车上?”
温苒倏地睁眼,车已经停到地下车库的车位。
周聿珩视线一错不错落在她脸上,像看穿她在装睡,眼底有揶揄讽刺。
温苒有种被人摊开看透的感觉,顿时羞恼,拉开车门就往电梯冲。
身后响起砰的关车门声,温苒急促又用力地按下电梯键,不想跟某人坐同一趟电梯,偏偏电梯跟她作对,电梯没来周聿珩先来了。
“你还没回答我。”他在身边说。
温苒心里堵的棉花越来越饱胀,胀得她呼吸都有些不顺:“问问问这有什么好问的,我们要离婚不是要结婚,问这些干什么!”
周聿珩这段时间都是这样,阴沉沉的,此时更甚,语气却是自嘲般风轻云淡:“是啊,都要离婚了还不准我弄个明白?我也得知道自己哪里不足,下次才知道怎么进步。”
还挺上进,现在就在为下段婚姻学习。
温苒却突然有些来火:“别来问我,在我这什么都学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