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扔东西的力道看气还不小,周聿珩眉心浅蹙下,开始复盘从进门到现在他哪句话,哪个动作惹了她。
女孩的心思可真难猜啊。
“让让。”温苒终于开腔,但两个字冰得像机器人毫无感情,要不是周聿珩挡着抽屉了,她连这两个字都不会说。
周聿珩边往旁边让边问:“来大姨妈了?”
问完又推翻:“不对,你大姨妈才走。”
温苒突然暴躁,像只炸毛的猫:“你没行李要清吗,总跟着我干什么!”
周聿珩定定盯看她片刻,忽地把她提起来放到梳妆台上,手撑在两侧俯身向前,强势到像野兽逼近:“在生什么气。”
温苒更烦躁了,挥手就打,周聿珩一只手轻而易举制服,逼得更近:“现在房子里就我们两个人,你把我惹毛了对你没一点好处。”
温苒瞬间老实。
周聿珩安分太久都忘了他是匹重欲的狼,他跟狼共处一室……
温苒咬着唇,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眼。
狼的耐心也不太好:“说话。”
温苒不理他,倔猫一个。
周聿珩呼吸沉几分,盯着她卷翘的睫毛:“你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底线,不说话我就用嘴撬开了。”
烦死了!
力气大了不起啊,就会拿这点屁事欺负她!
行啊,那就谁都别好过。
温苒猛地抬眼,破罐子破摔:“没什么,就是想到初二旅行的事不爽,非常不爽,看你不爽,不爽到想把你塞进行李箱打包送垃圾站,这么说清楚了吗!”
你记账本上还记了我多少冤案
初二旅行?
周聿珩眸光松动,遗忘在角落的记忆倏地闪现,迅速跟温苒说的对上号。
“你是说那次去莫科岛的旅行?”
温苒别开脸不看他。
还真是,周聿珩视线追到她脸上:“那次的旅行是……”
温苒烦躁皱眉:“不用跟我说,不想听。”
“必须要听。”周聿珩强势捏着她的下巴转回来,直视她的眼睛,“那次是江曦瑶一定要去,还是通过靳穆来说的,我应付靳穆给她安排了行程,但是我没去。”
“……”
没去?
温苒升至山峰的郁气突然被一阵大风刮散,猝不及防且茫然。
“你以为我跟她去了?”周聿珩瞧她懵懵的神情气到有些心梗,“我身上罪行有一半是你臆想出来的,你气死我得了。”
温苒缓慢眨下眼,人在弱势就会擅长抓漏洞,她心虚小声:“你也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