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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聿珩这两天处理易君昊的事费了很多功夫,他先去医院假模假样慰问了一番,易君昊情绪很激动,下面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还想冲过来想打他,被易父拦下了。
易荣又何尝不气,他家就一个独子,但这事确实是他儿子先犯的浑,要换其他人,他肯定不会罢休,可偏偏动手的人是周聿珩。
官商官商,关系网错综复杂,周家能到今天这个地位,后面又怎么会没有相对应的后台,易荣思虑再三,只能咬牙把这亏咽下。
周聿珩当然知道易荣忍是暂时的,心里肯定给他记了浓墨重彩的一笔,他也不让易荣白忍这个气,答应给易荣亲弟弟的公司提供长期合作,主动让利百分之五的利润点。
易荣弟弟公司的实际收益人是易荣,只不过不摆在明面上,这样等于就是每年白白给易荣送了一大笔钱。
看在钱的面子上,这事算告一段落。
周聿珩忙完这一切回公司已经是临近下班时间,傅则桉在办公室等他很久了。
周聿珩这才想起约了他谈医院投资的事。
“最近这么忙。”傅则桉将文件沿着桌面推过去,“又是工作又是感情的,确实没什么时间。”
周聿珩凉凉扫去一眼:“最近跟谁学的,开口就阴阳怪气。”
傅则桉耸耸肩,不置可否。
周聿珩打开文件,一页还没看完,办公室的门敲响。
“周总,法院的人过来找您。”
周聿珩头都没抬:“公司法务部的工资发给我了?法院的人找到我这来了。”
助理有种炸弹在手,又不得不扔出去苦命感:“不是公司的事,是您私人的事。”
翻页的手顿住,周聿珩眼眸闪过一丝疑惑:“私人的事?让他进来。”
周聿珩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私人的事会让法院的人来,然而当法院传票递到他手里时,他算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会如此风平浪静了。
原来是憋了个大的。
温苒,你可真是好样的。
周聿珩气极反笑。
法院的人离开,那张传票在周聿珩手里皱成一团,傅则桉皱了皱眉:“你确定不仔细看看?”
周聿珩将废纸一般的传票拍在桌上,脸沉得滴水:“闭嘴。”
傅则桉心说都是自己不珍惜作的,怪谁。
办公室的空气窒闷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,密不透风。
周聿珩坐回椅子上,将那张皱巴巴的传票展开,每多看一行,他的眉眼间的乌云就加深一层。
最后,他把传票揉成团,直接扔进垃圾桶。
傅则桉在他对面坐下,装傻问:“怎么回事,不是说不会离婚?”
周聿珩身子往后靠,疲倦在瞬间跑出来:“反正我不想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