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阿姨,温苒头疼,如果就她一个人就算了,将就点没关系,但现在有蓁蓁,很多地方就将就不来。
她又想起玺樾府的阿姨,继而想到周聿珩。
离婚的事没说成,得跟他重新约时间。
她发消息过去:【明天有空吗?】
周聿珩刚到玺樾府,站在空荡的客厅收到温苒的消息。
夜风顺着窗缝飘进来,吹动白色纱帘,周聿珩想起三年前她离开的那个夜晚。
也是一样沁肤的凉风。
心狠得要命,说走就走,说放鸽子就放鸽子,当他是什么了?
周聿珩把手机扔到沙发上,脱下西装外套,不过五秒拿回手机。
【有空】
温苒想起周聿珩上次在法式餐厅点的那瓶十几万的红酒,怕他又抽风点红酒,这次避开西餐厅,选了家江边的苏菜馆。
最多给他点壶铁观音,多花一分都心疼。
江边微风拂过,空气弥漫着春雨过后的潮湿清新,温苒踩着木质楼梯上楼,墨绿色裙摆随动作温柔摇曳。
周聿珩脸对着阁楼外的江景,先闻到一股幽幽清香,转头看见她,眼底掠过波澜。
他坐直身子:“早知道就戴墨绿色领带了。”跟她配一套。
温苒不冷不热:“怎么不说戴个绿色帽子,也挺搭你。”
周聿珩又想上手捏她,怕她炸毛忍下了:“这三年天天吃鹤顶红拌饭?嘴又甜又毒。”
温苒不理他,点完菜后开门见山:“我约你出来是想谈离婚的事。”
周聿珩本来还沉浸在美人美景美食的愉悦中,听到这句脸倏地沉了。
“离婚离婚离婚,三年了,你就不能换点新鲜词?你跟我没别的聊了?”
温苒:“你不喜欢听两个字那我换个说法,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换离婚证?”
周聿珩终是没忍住,伸手隔着桌子揉乱她的头发,又捏她的脸:“你气死我得了。”
“干嘛!”温苒烦死了,几年了动手动脚的毛病还没改?
周聿珩端起茶杯喝一口,像在平复:“还吃什么饭,气都被你气饱了。”
“那你别吃。”她还省钱了。
周聿珩撩眼看她:“气,你就可劲气我,我越气越不会同意离婚。”
温苒顿了下,这才反应过来,她不是来逞嘴爽的,她是来谈离婚的。
心平气和才是上上策。
她一秒换上温和表情:“开个玩笑活跃气氛,别这么小气。”
周聿珩轻哼:“你开玩笑没什么天赋,以后别开了。”
“……”
温苒忍了忍,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:“都三年了,一个事拖三年真的没必要,我们都干脆一点好不好?这样对你好也对你好。”
“我好在哪?”周聿珩凉薄盯她,反唇相讥,“好在老婆一声不吭一走就是三年,好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我离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