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苒接到开庭时间,周聿珩自然也收到了。
下班温苒坐上他的车,扭头看他。
他在打工作电话,最近有个大型收购项目,挺忙的,经常路上还电话不停,温苒说忙就别来接他,但他不听。
今天如以往一样,边打电话边捏她的手指,捏了一路,工作电话也打了一路。
温苒没找到机会跟他说话。
到水岸林邸,电话正好结束,温苒打开车门:“我下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周聿珩揉下她的头,“早点休息。”
温苒下车动作不快,周聿珩想叫她随时能叫,但他什么都没说。
他是没收到开庭通知,还是觉得这事没有聊的必要?
温苒不得而知,她想问,似乎又跟她的出发点有些矛盾。
离婚是她提的,三番五次,从一诉到二诉,态度十分明确。
……
车门关上,周聿珩往后一靠,吐出一口气,有种紧张过后的解脱感。
司机问:“周总,现在去哪?”
周聿珩闭着眼:“宴山楼。”
宴山楼包厢,萧昭进包厢看见傅则桉已经到了,感慨道:“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珩哥请的饭,我还以为他围着温苒转,不理我们这帮兄弟了呢。”
刚说完包厢门打开,周聿珩迈进来第一句就是——
“我跟温苒的离婚案下个星期三开庭,你们想想办法让她别跟我离婚。”
萧昭两眼一翻,他就知道!
绕来绕去还是离不开温苒!这恋爱脑治好了也流口水,没治了!
男人三分醉
萧昭随即又想到,珩哥估计穷途末路了,不是没招了也不至于问到他们这来。
“开庭怎么了,又不是第一次,怎么把你难成这样。”
周聿珩坐在沙发上,身子颓丧往后靠:“这次不一样,会下判决书了。”
萧昭哦了声,出馊主意:“珩哥,既然你这么不想离,装可怜求求嫂子算了,实在不行下个跪?面子嘛,丢给老婆看不丢人。”
周聿珩抬眼,幽幽的眼神说明一切。
“卧槽!你跪过啊!”萧昭再次觉得恋爱脑应该纳入重大疾病。
傅则桉问:“跟温苒聊过吗,两个人的事还是得两个人好好聊。”
周聿珩自嘲扯唇。
还聊,他今天好怕温苒来一句“有什么好聊的,我们离婚不是早就决定好的吗。”
所以在车上他假装忙碌,电话一直不停,就是怕温苒提起这事。
最近两人的感情好像打破之前的隔阂,有不一样的进展,但再进展,速度也比不上离婚证来的速度。
他以为一辈子很长能慢慢来,现在发现慢慢来个屁,离婚证在屁股后面挥着大刀砍。
继而他想到给温苒安排律师的霍赫言,要不是姓霍的,他怎么会落到这么无计可施的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