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茵打下他的肩膀:“难怪你老婆不要你,怎么说话的。”
周聿珩大概也觉得这个刺激方法不对吧,改另一个方向。
捏着温苒的细白的手指说:“这的护士馋涎我美色,天天朝我抛媚眼,你还不醒,小心我被别的女人勾了去。”
宁茵翻了个大白眼,心说这个刺激方法还不如刚才那个。
诶,就这么巧,周聿珩握着温苒的手明显感觉动了下。
“温苒?”周聿珩心脏提起来,立刻凑过去,“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温苒眼皮动了下。
“哦哦哦她动了……”宁茵激动得像峨眉山的猴子,被周和序眼疾手快捂住嘴,哪个昏迷才醒的病人受得了这闹人动静。
“温苒?”
在周聿珩一声声柔情呼唤中,温苒睫毛翕动,缓缓睁眼。
周聿珩重重闭下眼,再睁开眼尾隐隐发红,天知道这三天他有多煎熬。
他忍住满心楚涩想问她“哪里不舒服”“要不要喝水”,话才到嘴边听到她嗓音沙哑地问:“靳穆呢?”
“什么?”周聿珩怀疑自己耳朵。
他,她结婚证上盖国家钢印的老公,跟她无数夜晚缠绵的男人,还共同孕育了可爱聪明的女儿,此刻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,苍白的脸上挂着因为担忧而睡眠不足的黑眼圈。
而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——
靳穆呢?
问的是另一个男人。
周聿珩满腔柔情烟消云散,坐回椅子冷声冷气说:“不知道。死了吧。”
“周聿珩。”
温苒就说了三个字,声音并不大,却像如来佛祖的手掌兜头罩下,把周聿珩死死压在山下。
十分钟后。
穿着病号服的周聿珩臭着脸,推温苒到重症监护室。
“温苒!霍赫言大步过来,“你醒了。”
周聿珩一把挡开他:“不是来看你的。”
温苒倒是没像之前那么冷漠,朝霍赫言淡淡点下头算打过招呼。
周聿珩跟医生沟通后要推温苒进去,温苒说:“我想自己进去看他。”
周聿珩俊脸已经臭到一个新高度,温苒见他没动,又叫了一声:“周聿珩。”
这三个字简直了。
周聿珩视线落在她宽松的病号服上,因为衣服过于宽大,雪白的脖领显得更加细弱,娇娇小小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。
突然就什么气都没有。
跟她一个才死里逃生的小姑娘计较什么。
不过是想感谢下救命恩人,人之常情很正常。
可当他把轮椅交给护士,眼睁睁看着温苒进入那扇消毒门后,他又觉得不正常。
啧,温苒不会因为救命恩情对靳穆产生什么不一样的情愫吧?
周聿珩突然后悔自己的大度。
“靳穆情况很不好。”霍赫言在旁边道,“医生说能坚持三天已经是奇迹了。”
周聿珩转头看他:“什么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