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温苒不太一样,好像变柔软了。
这块铁一样的石头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。
……
志愿者救援不用去了,第二天他们返回京北。
林沐辰来高铁站接人,看到周聿珩宛如看仇人,直接挤到两人中间,挽住温苒的手:“诶诶诶,保持前夫前妻安全距离。”
周聿珩嗤了声。
距离?昨晚还在一张床上睡的,她要知道不得疯球。
温苒怕战事再起,拉着林沐辰快步走到车边,周聿珩出声:“不跟我走?”
林沐辰果断打开车门把温苒塞进去,手架着副驾驶的门,眼神嚣张:“要带走她先过我这关。”
也不知道林沐辰哪来的勇气,周聿珩又不怕她,温苒肩负和平重任,从车里伸出一只细白的手,话是跟周聿珩说的:“我带你去打针,你去不去?”
周聿珩脸绿了下。
车门“砰”一声关上,林沐辰踩着油门扬长而去,喷周大公子一脸尾气。
一回到家,蓁蓁就赖在温苒身上不下来,温苒知道是那次的后遗症,小家伙现在患得患失,像袋鼠似的一直挂在她身上。
晚上,小袋鼠终于在妈妈的睡前故事中甜甜睡了。
林沐辰瘫在沙发上,感慨:“当妈妈可真不容易,幸好我没孩子。哦,我连婚都不会结。”
温苒问:“你跟秦临洲完全没可能了?”
大晚上的,提到前任难免伤感,林沐辰说:“搞点夜宵吃吧,顺便弄点酒。”
准确答案应该是搞点酒,顺便吃点夜宵。
不过闺蜜俩是很久没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聊夜话了。
温苒大气点了一堆外卖,林沐辰灌两罐啤酒就开始心绪翻涌,抱着温苒倒豆子。
“秦临洲妈妈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,我没接,主要是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。后来我收到包裹,是秦临洲妈妈给我勾的毛线拖鞋,其实就是我之前去他家随便说了句拖鞋舒服,他妈妈就给我勾了几双鞋,他妈妈现在眼神不好,估计勾拖鞋费了不少力。”
“苒苒你不知道,我爸妈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放养型,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细腻的母爱。当时我收到拖鞋哭得稀里哗啦,我一个当律师的,竟然不知道怎么抢别人母亲的赡养权。”
温苒拍拍她的肩:“放心吧,法律界大佬也不知道怎么抢。”
林沐辰喝着酒说了很多,等自己的事倒得差不多了,转头看温苒:“你呢,怎么这次回来有点……嗯,怎么说呢,忧郁?”
温苒自认为情绪藏得不错,但周聿珩看出来了,林沐辰也看出来了。
她慢慢喝一口橙汁说:“这次去临安我才知道,给蓁蓁捐献肝脏的人是周聿珩。”
“哦,捐肝的人是……什么?!”
林沐辰本来都醉倒靠着沙发,垂死病中惊坐起,什么酒都醒了。
“你说什么?给蓁蓁捐肝的人是周聿珩?他会捐肝?周家会同意?他捐肝不会拿这个到你这来邀功,一辈子赖住你?是不是搞错了!”
温苒知道太不可思议,所以开始她也没往这方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