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:“详细说说。”
银杏:“月贵人她在两年前的一天夜里被翻了牌子,按万岁爷定下的规矩,送去侍寝前需要嬷嬷们仔细检查一遍身体,以防有病瞒报、私携利器等情况,结果…被嬷嬷发现身体有异。”
“嬷嬷将此事禀报给陛下,陛下当即下令严查。各宫收到消息后,本以为月贵人是因为很久没被翻牌子,耐不住寂寞,与某位侍卫或者太监私通,但当天晚上查出来的结果却是……她与伺候在侧的一位宫女,有私情,二人当天白日曾关门落锁,于屋内……”
她顿了片刻,才接着说:“在屋内用玉鱼相欢。虽对象是女子,但也是为不忠不节,故月贵人受夹刑后被打入冷宫,那名宫女则被杖毙。不到半月,月贵人病死在冷宫之中。”
皇后听后,语气难辨喜怒地:“你还没说完。”
银杏愣住,将头埋得更低,“奴婢、奴婢不解。”
皇后没有责怪她,而是自己补充道:“出了这种事,皇上虽然并未生气,但那只是因为他不在意这个人,这不代表他不在意皇家威严遭到挑衅抹黑。”
“只有彻底的死亡才能洗去此处污点。”
银杏低着头没有应答。她知道此刻不需要应答。
片刻,待那名宫婢吃下主子喂的吃食,两人分开而立后,皇后抬步朝那边走去。
走之前皇后还问了身旁的掌事宫女一句:“银杏,你瞧那两人,是不是很像月贵人与那小宫女?”
银杏不敢答。
“穿越者”的宫廷计(11)
骤然在除请安之外的地方见到皇后,姜玉珠立时便懵了,还是经由林芙的提醒才有些慌乱地向皇后行礼。
皇后本就怀疑,这一幕落入眼中更是往火堆里添了干柴,让她的念头越发笃定。
林芙和翠柳站在姜玉珠身后,三人一起垂首站着。
皇后出声,辨不清喜怒地说:“本宫没记错的话,是姜答应吧?”
姜玉珠此刻就像小时候做错事被母亲逮住了一样,低着头站在皇后面前,只差把“心虚”二字顶在脑门儿上。她听见皇后问,便老老实实地答:“是。”
皇后:“你很怕本宫?”
姜玉珠愣了下,张嘴正要回应,便听见皇后语气淡淡地陈述:“你是该怕。”
姜玉珠:“……?”
她迟缓地眨了下眼,又懵又困惑。
姜玉珠试图理解:这是…这是皇后娘娘常喜以他人的畏惧来展现自身威严?这么、这么直白的吗??
……这和她听来的消息对不上号啊!?
不都说当今皇后齐佳敏尔氏宽厚贤德吗?怎会当面就表示“你该怕我”?这没道理的啊!
还是说……她无意间犯了什么忌讳,惹得皇后娘娘不快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