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头来倒好,长宁公主自己不想活了还拉他去死。
宋相气得浑身发抖,看向高坐帝位,神色莫名的皇帝。
“陛下,陛下应当明白老臣的为人。长宁公主不知发了什么癔症才如此胡言乱语,老臣绝没有做过公主口中那些事!”
“没有做过?”
大殿外传来浑厚的嗓音,众人齐齐转头看去,镇北王穿着一身绛红色官袍出现在门口,面容肃穆看不出喜怒。
他大踏步走进殿内,先是朝皇帝行了一礼,听到皇帝让他起身,才走到宋相面前。
“宋相当真没有做过,当真问心无愧?”
宋相被他的气势振得后退半步,“王爷,难不成您也听信了长宁公主所言?”
他指着一脸平静的长宁公主,疾言厉色道:“长宁公主发了癔症了,说的话哪能作数,你难道要因为一个疯妇的疯言疯语,就怀疑我吗?”
“这些年你守卫边疆,我在朝中可是极为支持你的,多少次据理力争为你筹措军粮,多少次深夜写奏折为你请命,这些你都忘了不成?”
“没忘。”镇北王格外冷静,“正因如此,我才痛心。”
长宁公主轻笑一声,笑声引来所有人都注目。
她缓缓起身,“疯妇,疯言疯语?宋相,你才是疯了吧?”
她瞥了眼上面端坐的帝王,抬手理了理有些散落的鬓发。
宋相哑然,猛的跪下请罪。
“陛下,老臣失言,请陛下降罪。”
皇帝扫了眼他,目光落在镇北王身上。
“此罪不急,一起算也无妨。”
冷漠阴鸷世子vs术士(11)
帝王的话冷漠而无情,像高坐幽冥的判官,轻而易举地对他判处死刑。
宋相猛的抬起头,嘴唇不停哆嗦。
他明白,陛下放弃他了。
他这颗棋子,对帝王来说已经没用了。
这个罪,今日他是非认下来不可,不仅要认,还要做足了戏再认,必要让陛下和太子清清白白。
宋相匍匐在地,心思百转千回,最终化为一声叹息。
“行了,此事尚无定论,先起身吧!”
宋相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,险些跌倒。
镇北王一把抓住他,宋相看了他一眼,移开目光。
长宁公主嘲讽一笑,右手叠于左手之上,掌心向下深深弯腰。
“镇北王,我知道你此时恨不得杀了我为舒月报仇,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。这些年,我一直活在后悔和恐惧中,没有一日睡过一个安稳觉。如今将真相公之于众,也算对舒月表达歉意。”
镇北王咬紧牙关,拳头越捏越紧,死死盯着长宁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