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掐着她的脖子,又在她唇上舔了几口。
栗杉气急败坏,又是拧他手臂,又是掐他软肉,但都无济于事。这人一身薄肌,反倒打得她手酸疼。
玩闹间,那只毛绒挂件不小心掉落在地。
谢彭越俯身捡起,索性就用卫衣帽绳在挂件圈口打了个结,将其挂在自己胸口,明晃晃地展示着。
“挂这里干什麽?”
谢彭越说:“女朋友送东西给我了,当然要炫耀炫耀。”
“……又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。”说出去是她送的,她还嫌不好意思呢。
“什麽是值钱?什麽又是不值钱?物品的价格衡量标准在于自己。”谢彭越头头是道,“我觉得它是无价之宝,那它就是无价的。”
“被你这麽一说,我突然不想送了。”
栗杉作势要把小狗挂件拿回来,被谢彭越冷脸阻止。
“你敢收回去试试?”
栗杉也就是说说而已,哪会真和他抢夺。
她用手指摸了摸毛茸茸的挂件,越看越觉得可爱,就一个巴掌大的小狗挂件,和谢彭越这种恶人不一点也不搭。
谢彭越顺势双手圈着栗杉的腰,把人拥进自己怀中。
玩也玩过,闹也闹过,两颗心的跳动频率还很快,贴在一起。
即便是再倨傲的人,也有一块软肋。
很久以前,谢彭越其实不愿意承认栗杉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。
他从小到大要什麽没有呢?
可他要不回来母亲的爱,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哭泣战栗,更没有办法控制身体上的躯体化。
他将音乐声开到最大,循环播放,邀请无数人在家中开Party。
可在喧闹中,他手捧一杯鸡尾酒站在人群中竟然迷失方向,空虚和孤独感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吞噬,痛不欲生。
有人说,这是有钱人才得的病,叫矫情。
“这都几天了?等你的一句晚安怎麽就那麽难?”
栗杉被谢彭越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愣。
她第一时间便了然他这话里的意思,只是没想到,他还记得这件事。
那晚他发过疯之後将她送回寝室,再三叮嘱让她睡前给他发一句晚安。
可到最後她还是忘了这件事,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想起。事後觉得没有必要再过多解释,也就没有对他说什麽。
这几天,她没联系他,他同样也没有一条短信。
直到今天,他突然出现在她的教室里。
话到嘴边,栗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,有点心虚,也有点想要逃避。
脸埋在他胸口,听到他心脏的跳动。
谢彭越抱着她故意颠了一下,催:“说话。”
栗杉不情不愿:“忘了。”
“忘了?”他极无奈地“嗤”了一声,“我跟你说过的事,你就这麽不放在心上?”
栗杉反过来倒打一耙:“那你也没跟我说晚安啊。”
谢彭越是说不过这张嘴的,但他有办法让她吃痛求饶。
他猝不及防地吻住她的唇,用力吮咬,让她发出泥泞的喘息。本意是想让她长长记性,可深陷其中的那个人反倒变成了他。
从唇齿之争,变成唇齿缠绵。谢彭越用舌尖温柔地游走在她的唇畔,再缓缓撬开她的唇齿,往熟悉的温暖里钻。
栗杉是喜欢这样的,她虽然一声不吭,却也会下意识地回吻,给了他直观的反馈。手指揪着他的衣襟,整个人软成一滩泥似的靠在他的身上。
深吻过後,额抵着额,难得的缱绻时刻。
“这几天,有没有想我?”谢彭越的声音很轻,用额头轻轻蹭着栗杉的额头,手还在她衣摆底下。
栗杉诚实回答:“想过。”
想过他是不是还会再发疯?
想过他们之间不能继续荒唐下去。
想过毕业後就离开S市,远离他……
这些想法让她脑袋都快爆炸,却没有办法跟任何人倾诉。
谢彭越眼底流露惊喜:“想我为什麽不给我打电话发信息?”
栗杉淡淡说:“你贵人事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