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杉也不再和谢淑懿多说废话,将谢壹壹抱回了宿舍,立刻引起舍友围观。
小家夥不怕生,见了谁都摇尾巴,着实讨人喜欢。
“好可爱的小狗狗啊!”
“它叫谢壹壹?怎麽还有名有姓的?真有意思?”
“它要是不乱叫的话,我们就偷偷把它养在宿舍呗,反正也没人知道。”
栗杉抱着谢壹壹在怀里摸着它的脑袋,不知是否错觉,隐约闻到它身上有属于谢彭越的淡淡香气。
仿佛,这一个月的分开只是她的错觉。
*
另一边,谢淑懿开车回了祖宅,溜到了关着谢彭越的那间别苑。
被关禁闭整整一个月,谢彭越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。这间别苑是他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,里面生活设备一应俱全。
不见阳光的这段时间,他的皮肤似乎又白了两个度,显出几分病态的苍白,人也消瘦了一些,五官更显锋利。
谢淑懿将手机打开放在桌上,里面是自己不久前和栗杉的对话录音,一字不落。
阴云低垂的天幕下,谢彭越毫无形象可言地坐在门槛上,手肘支在绷紧的膝盖上,下颌线紧绷,一脸桀骜不驯。
往常这个时候,谢彭越身边都会有谢壹壹陪着。小东西特别粘人,无论他去哪儿都跟着。他坐在门槛旁坐井观天,谢壹壹就趴在他的身边睡觉。
有小家夥陪着的日子,倒也不算太过无聊。
可他总是会想起她。
想知道她在干什麽。
想知道她有没有想他。
短短不到两分钟的对话,谢彭越听了三遍。
每听一遍,脸色更沉一分。
关禁闭的这段时间,非但没有磨平他的棱角,反倒像砂纸般,将他骨子里的桀骜打磨得愈发锋利。仿佛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,每个毛孔里都喷薄着被压抑的暴烈。
谢淑懿一把关了录音,问:“哥,你们真的分手了?我看嫂子的意思……”
不等谢淑懿把话说完,谢彭越便强势让她闭嘴。
谢淑懿忍不住发牢骚:“给你跑前跑後,还捞不到半句好话。”
“那就麻烦你再去跑个腿。”
“什麽?”
“去跟奶奶说,我知道错了。”
*
又是一个夜晚。
栗杉和室友们在厂房里忙完直播的工作,收拾东西准备离开。
“要不要吃宵夜呀,我请客。”邵娴张罗着,“就吃学校附近的那家烤鱼吧,我先在微信上跟老板娘说一声,咱们几个到了就可以开动。”
大家一致同意,累了就要好好犒劳自己。
身体才是赚钱的本钱!
“千万不要放辣哦,嗓子吃不消。”栗杉提醒。
“OKOK,没问题!”
厂房外的路上只有昏暗的灯光,武昊静不止一次吐槽路灯太难,大晚上瘆得慌。
四周是典型的城郊结合部,白日里就鲜见人影,到了深夜只剩风声啃噬着空荡荡的街道。
因此,一辆黑色低调的suv停靠在不远处的树下时,并没有人发现异常。
直到,几个人走近,那辆车的车灯突然毫无预兆地亮起,刺眼的白光像一把利刃劈开黑暗,几个人下意识擡手遮挡。
车上的人下来,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强光中走出,逆光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凌厉的轮廓,朝她们一步步逼近。
等栗杉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时,他的影子在车灯的照射下不断拉长,几乎要吞噬掉她的整个身影。
直到,谢彭越朝栗杉张开双臂,“宝宝,Surprise!”
比栗杉更加怔愣的,是站在她身边的室友。
她们自然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,也震惊于眼前的一切。
不顾衆人的目光,谢彭越一把将栗杉揽进了怀中,强势禁锢她:“宝宝,抱歉上次没能如约来接你。”
“谢彭越,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这件事我并没有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