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点能不能不要这麽磨磨唧唧的?
遗失的皮包被找回,邢乐显然要比栗杉激动多了。
“Lianne,真的是你的包诶!”
邢乐看向那名黑人,用英语对他表示了感谢,并好奇询问:“请问你是怎麽找回这只包的?而且,你怎麽知道我们在这里?”
难不成是警察?
可是不对啊,这人也没穿警察的制服。
难不成真是劫匪改邪归正了?
可是不对啊,劫匪虽然用布蒙了半张脸,可很显然是白人面孔。
魁梧高大的黑人没理会邢乐的询问,只是再恭敬询问了栗杉一遍:“有少什麽东西吗?”
栗杉摇头说没少东西,她从皮包里拿出一些现金交给对方以表示感谢,对方不收,很快转头离开。
邢乐看着那人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:“Lianne,我们是遇到心软的神了吗?”
谁知道呢?
或许遇到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呢?
栗杉看着自己手上完好无损的包,一时之间没有说话。
她这只小小的黑色挎包用了至少有五年,不是什麽名贵款,也没有夸张的logo,只是用来放零碎东西的工具而已,不值钱。
而包里那枚丢失的戒指,也不是她故意带在身边,是有一次谈合作的时候佩戴在手上,後来合约谈下来便摘下来顺手放在包里。
戒指太小,放在包里不占地方,她到家後忘了拿出来放回饰品盒里。
没人知道的是,这枚戒指,是谢彭越送给她的。
并非那晚他跪地求婚时那枚耀眼的9。1克拉大钻戒,而是更早之前,他戴到她手里的碎钻款。
细巧的戒圈上,有一圈碎钻细密排布,在灯光下会折射出粼粼的光,像盛了一汪揉碎的星光。
当初栗杉走得决绝,所有与谢彭越相关的物品都被尘封在了原地,唯有这枚戒指被她揣进了口袋。
倒不是想留作念想,只是于她而言,这枚戒指像藏着某种莫名的玄学魔力,总让她觉得,能从中沾到几分好运。
眼下,她包里什麽东西都没丢,偏偏丢了那枚戒指。
栗杉很快意识到,或许不是丢了,是物归原主。
“Lianne,我们现在还要去买衣服吗?”邢乐询问。
这事对邢乐来说还挺戏剧化,她一时之间没弄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。
栗杉心情复杂,脸上表情却很淡,对邢乐说:“我们先回酒店吧。”
既然不用去补办护照了,干脆回酒店换衣服。今天已经逛了不少景点,也没什麽遗憾了,可以回去休息调整。
邢乐没有异议,立即拿出手机用软件约车。
回程的路上,栗杉放空地看着窗外,忽然注意到,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似乎一直跟在她们身後。
是她敏感肌了吗?
这几年,她经常会有一种莫名的错觉,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。可当她转过身时,却并不见任何异常。
一次丶两次丶再到无数次,她怀疑是自己的精神状态过于紧绷。
等到酒店门口时,栗杉再留神观察,并没有再看到那辆黑色,同样也没有任何异样。
可能是今天在柏林墙见过谢彭越的关系,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敏感,仿佛他并未走远,而是悄无声息地匍匐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,用那双透着湿热的眼睛,牢牢锁住她,一刻也不曾移开。
今天谢彭越的出现,真的只是巧合吗?
五年前的栗杉或许会轻易相信这份“偶然”,但历经岁月沉淀後,她早已没了当年的单纯。
谢彭越毫无预兆地出现,绝不可能毫无缘由,必然带着某种未说出口的目的。
他本就是个要强到极致,占有欲又深植骨髓的人,怎麽可能容忍自己被蒙在鼓里,任由他人欺瞒?
五年了。
以他的能力与手段,若真想找,又怎麽会找不到她?
确实,最初的日子里,栗杉满心都是被找到的惶恐,只好在谢高峯的帮助下隐姓埋名,在陌生的城市里小心翼翼地生活。
可後来,她终究还是用了自己的真名站上纽约时装周的舞台。当时,国内的媒体争相报道,热度一路传到家乡,连不熟悉社交媒体的奶奶都特意打电话来,为她的“功成名就”高兴。
这样大的动静,谢彭越又怎麽可能毫不知情?
可他偏偏没有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