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,栗杉曾有一段时间经常来这里和谢彭越厮混。对于这里的格局和布局,她再清楚不过。
五年光阴流转,屋中的陈设大多未变,依旧是记忆里熟悉的模样,连空气里仿佛都残留着旧时的气息。
谢彭越饶有兴致地带着栗杉参观各个房间,最後才回到卧室。
与此同时,栗杉也彻底瘫软,没有力气再和他斗嘴。
折腾到天快亮,谢彭越才抱着栗杉躺下。但他今天有工作,早上九点便起床洗漱。
栗杉睡得迷迷糊糊时,已经穿戴整齐的谢彭越走到床边,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,对她说自己要去公司处理事务,大概下午四点左右会回来。
栗杉眯着眼问:“现在几点了?”
谢彭越告诉她时间,并说:“你今天应该没什麽工作安排吧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就在这里睡着,我回来了给你做饭。”
栗杉没说好与不好,只是催促谢彭越快走:“我好困。”
谢彭越放在被子里的手并不老实,上上下下在她身上捏了一通,才不紧不慢地离开。
栗杉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,被电话吵醒。
是妈妈陈芸芸打来。
“昨晚和谁鬼混?一晚上都不回家?”陈芸芸语气调侃。
栗杉说:“忙工作呗。”
“忙到现在?小丫头片子,骗鬼呢?”
“妈……”栗杉翻身起床,“有事吗?”
“也没什麽事,就是想问问你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饭。”陈芸芸说,“我好久没怎麽下厨了,正好这次你和你弟来了,我打算去超市买一些生鲜和蔬菜,在新家开火。”
栗杉依稀记得自己早上答应谢彭越等他回来的事情,看了眼时间,现在也才一点多。
“我下午没事,和你一起去逛超市吧。”栗杉说。
“行啊,那一会见。”
电话挂断後,栗杉去洗漱。等她再出来时,突然听到玄关处有动静。她以为是谢彭越回来了,脚步轻快地朝门口走去。可随着房门被推开,站在门外的人却是谢淑懿。
栗杉的脚步顿住,脸上的笑意也僵住,与门口的谢淑懿撞了个正着,两人皆是一怔,隔着半开的门,沉默地面面相觑。
栗杉这会儿只穿了件轻薄的吊带睡裙,面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内里空无一物的轮廓隐约可见。更扎眼的是,她裸。露在外的皮肤上,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,新旧交错,刺眼得让人无法忽视。
任谁看了,都能瞬间明白她近来的生活有多炽热缠绵。
谢淑懿红着脸撇开头,声音沙哑道:“那什麽,好久不见。”
栗杉也觉得尴尬,见谢淑懿的双眼肿得像两颗灯泡,问:“你怎麽了?”
谢淑懿吸了吸鼻子,说:“没什麽。”
“那你现在来这里是?”
“哦,你别误会。这套房子我偶尔会过来帮忙照看,今天也是例行公事。如果不方便的话,我先走了。”
“没有,你留在这里吧,我要走了。”
“你要走?”谢淑懿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栗杉的胳膊,“你要去哪儿?”
栗杉不明所以:“你干嘛?”
“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哥现在是什麽情况,可要是你因为我就走的话,我哥一定会杀了我的!”谢淑懿的眼眶红得不像话。
栗杉蹙眉:“放心,没那麽严重的。”
“很严重的好不好……”谢淑懿莫名情绪激动,“你当年离开,我哥差点就去自寻短见了。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接受心理治疗,才慢慢走出来……你现在要是走了的话,他一定以为是我把你气走,然後找我算账……”
栗杉顿了顿,没想到谢淑懿会说这种话。
“呜呜呜……我想,我也要去看心理医生了……我要崩溃了……”
谢淑懿说着说着突然就嗷嗷大哭起来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栗杉把她暴揍了一顿。
栗杉见不得女孩子家家哭得那麽凄惨,心软拉着谢淑懿往客厅走,让她坐在沙发上:“先别哭好不好?到底发生了什麽事?”
谢淑懿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,说:“我的Yoda昨天安乐死了,她好可怜,年纪那麽大还被病魔缠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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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[让我康康]
上章有宝宝发现快完结的气息,我想说:是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