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欢怎会是他家的?他不配。
何霁月见
吴恙坐床边噼里啪啦倒一通大道理,闻折柳非但没有动容,还越缩越里,身体力行表示抗拒,她一把夺过吴恙手中碗。
“辛苦你了,出去罢,我来。”
吴恙嘴皮子都要磨破了,正要将活推给站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的陈瑾,见何霁月主动揽活,大喜过望。
“那有劳郡主了,下官告退。”
屋内又剩何闻二人,青天白日屋内没点灯,只有炭火燃烧,噼里啪啦作响。
“闻归云,起来吃点东西。”
何霁月不擅哄人,即使语气软了下去,话语也简短异常,不似情人密语,倒像将军对士兵下指令。
见闻折柳不吭声,缩在被里抖得厉害,她咳了下,语气稍缓:“……好不好?”
闻折柳一颤,缓慢翻过身。
他眼眶发红,和只可怜巴巴的小白兔没两样:“奴非吃不可么?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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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霁月一怔。
她不爱强人所难,也清楚闻折柳不是故意拒食,是真的犯恶心,但以他这个状态,再不吃东西太危险。
眼睁睁看他饿死,她做不到。
“今日原该出府购置衣物,你不吃点东西,连偏殿门槛都迈不过去,这采买一事,怕是得耽搁。”
念起不知所踪的大哥闻柳青,闻折柳一咬牙,扶着床沿,缓慢坐起来。
他眼珠一转,细声细气与何霁月掰扯:“可奴就是病好又如何?郡主要将奴关禁闭,奴照样出不去。”
何霁月正等他这句话。
“吃完这碗粥,我就解了你的禁。”
晓得何霁月一言九鼎,既答应他吃完粥可放他出去,便不会毁约,闻折柳心一横眼一闭,大拇指与食指捏起勺柄,苦着脸咽下一口。
见闻折柳虽咀嚼慢,但好歹在进食,何霁月悬着的心逐渐放下。
总归成功哄上了。
肉味儿冲,哪怕混在粥里,受生姜压制,腥气仍存,闻折柳娇养惯了,嘴刁,对食材本就敏感。
嘴里一直反酸,吞下去的食物没顺着食管往下,反倒在喉间来回打转。
他没忍住咳了一声。
这不咳还好,一咳胃气上涌,喉头存着的粥险些翻上来。
委屈劲儿作祟,闻折柳猛地将瓷碗搁在桌上,发出“噔”一声脆响。
“不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