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姜汁并糖水可以止吐,可以让他再吃两天苦头,死不了。”
“谢大夫,你怎么对见手青那么清楚,也是你说的大学里学来的吗?”
谢岭心虚地眨了下眼:“我有个朋友,曾去他们学校的后山采菌子吃。窝在宿舍煮汤,那里有专门的阿姨会查这个。
我……我朋友他怕被抓,提前断了电,所以吃的菌子汤没熟,被送到了医院。”
谢岭口中有许多名词,沈子秋都听不懂,但他大致猜了出来,好奇地询问后续:“你朋友出现了什么幻觉,和谢福顺一样吗?”
想起谢福顺对谢金玉一直大喊“野猪”扔屎吐口水的情形,谢岭忙否认:
“每个人的幻觉都不一样的,我朋友看见的不是这个。他就是去上课的时候,看见有个穿着西装的黄鼠狼在讲台上教书。”
“然后呢?”
沈子秋催着,觉得这故事挺有意思的,想听后续。
谢岭眼一闭,讲完了丢脸的全程:“他拉着同学在课堂上大笑,说现在黄鼠狼都能教书了。
然后就眼睁睁看着黄鼠狼向他走来,说这位同学吃菌子中毒了,快送去医院。
我朋友却说快看,黄鼠狼还会说人话了!
然后,他就被送去治疗,锅也被搜出来,缴了。
自那以后,我朋友就独自钻研了很久的菌子。”
“谢大夫,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具体?”
谢岭睁眼,见自家小夫郎侧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。
好啊,学狡猾了,知道反过来欺负自己。
“这菌子就那么好吃吗?我也有点想尝尝。”
一个两个都喝菌子汤,把沈子秋的馋虫勾了出来。
“阿秋,你要是想吃,村口有,我可以给你采些。烧熟就行,不用担心。”
“真的!”沈子秋眼睛一亮,“那我们今晚就吃这个吧。”
“可我那朋友不想再吃菌子。”
既然小夫郎已经知晓这凭空捏造的朋友是谁,谢岭就顺着对方的话接了茬。
谢岭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握住:“现在呢,他改主意了吗?”
私心里,谢岭想看看小夫郎还会怎么做,摇摇头。
手背轻巧地吻了下,沈子秋用询问的眼光看向谢岭。
谢岭觉得自己快撑不住,心完全化了,但还是坚持不吭声。
见自己的手被执起,贴在对方的脸上,谢岭本以为沈子秋想拿脸蹭蹭。
手心却传来了湿热的柔软感,沈子秋收回舌尖,无辜地询问:“谢大夫,你朋友愿意了吗?”
谢岭眼神悠地暗了下去:“愿意了,但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?”
“我看喵喵缠着大黄玩的时候也是那么做的。先是碰碰它,再亲亲它。大黄实在不乐意,喵喵就拿舌头舔它。这个时候,大黄都会陪着它玩。”
喵喵和大黄是村里两只没人照管的猫狗。
沈子秋别的没学来,这招对付谢岭倒是得心应手。
连调情都懵懵懂懂,谢岭更觉得自家小夫郎可爱。凑近,快地亲了下:
“等着,我给你去采菌子,你先在家烧水。”
村口的见手青不多,藏在遮挡的石板下,是谢岭无意中现的。
若是这见手青长在路旁边,恐怕一会儿就被虎子那帮孩子摘了个精光。村里,只要是无主的东西,就会特别快地被人带回家。
有主的东西,也会被熊孩子偷摸着挖两个红薯,被主人家抓了,骂骂咧咧地挨上几踹。下次再不知悔改,蹑手蹑脚地继续去挖。
谢岭手脚快,很快采了大半。
却见虎子躲在房子后,露出半个脑袋偷看自己。
谢岭招呼着虎子过来:“怎么就你一个人,你阿奶和伙伴呢?”
虎子对谢岭有些害怕,小步地移过来:“阿奶去卖手帕了,三土他被他姐关在家里学大字。”
犹豫了一会儿:“你采的菌子能分我一些吗?我想带给阿奶吃。”
“这菌子处理不好,会中毒。我带你去寻别的菌子,行吗?”
“我不信,那你还采那么多。”
谢岭笑了笑,耐心地解释道:“你秋哥哥想吃。”
“坏人,这次你居然强迫秋哥哥吃有毒的菌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