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惜晴:“夫人……你这是……”
老妇人却是涕泗横流,黄鹂拉了几下都未将她从地?上拉起。
“老身先同姑娘赔个不是。”
杜惜晴不语,想看她究竟是要如何?唱这台大戏。
老妇人:“老身一直都想找姑娘赔罪,只是先前生了场病,最近才好?了些”
嚯,连理由?都找好?了。
杜惜晴双手抱胸。
随着老妇人说话,那马车上侍女进进出出,一个个手里都抱着或大或小的木盒,就往杜惜晴这边的马车上放。
老妇人:“……还?望姑娘见谅。”
老妇人这一边说着,还?一边抬眼,似是在偷瞧她脸色。
以往都是她偷看别人脸色,没想到也会有天,旁人需瞧她的脸色。
杜惜晴只觉有些好?笑,可?也不想花些心?思再同她寒暄,说些无用的废话。
杜惜晴:“夫人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老妇人:“姑娘直爽,老身只是想来赔个罪,毕竟小儿不光冒犯了姑娘……”
说着她弯下腰,声音又?低了些许。
“还?冒犯了殿下。”
嚯,这才是重点吧。
老妇人:“还?望姑娘能?大人不记小人过……”
杜惜晴:“强抢的姑娘呢?”
老妇人连忙答道:“都放了,都放了,还?给了赔偿。”
杜惜晴听到此处,却是心?中叹气。
早不来赔罪,晚不来赔罪,又?是找得她。
看来,这谢祈安和谢平疆的动作颇大,连这些人都察觉到不对劲了。
杜惜晴望向?这老妇人。
她一头的金钗翠玉,连胸前也是挂着花花绿绿的璎珞,富贵难言。
见她看来,这雍容华贵的妇人近乎谄媚的冲她一笑。
……还?真是风光的日子。
六十四
杜惜晴觉得自己生了病。
她感觉心中似乎长了个洞,不痛也不痒,就是?空空的,不知道要做些?什么好。
说实在话,她眼下?这日子,既没人逼她,也没人害她,想要什么便有?什么,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。
这般好日子若是?还不满足,那还真是?不识好歹了。
可偏偏就是?不得劲。
还是?太闲了。
人就是?贱,过得好了,脑子得空了,就爱胡思乱想。
杜惜晴不想再想那么多,闲了无?事干脆跟在谢祈安或是?谢平疆后面,虽听他们说话都?是?一知半解,也好过在那院子里待着乱想来得好。
谢祈安是?先发觉出不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