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眼睛能代替他,他已经吻过她千万次。
而他灵府中,浸染小岛泥土的海水以包围圈的形式进一步向中心扩张。
祝辞盈走出几步,察觉身侧无人,回头催促:“师兄,我们快去快回。”
“师妹,你的珠钗是新买的?此前我从未见过。”谢让尘迈步朝她的方向。
突然问它干嘛?祝辞盈摸了一下茉莉珠钗,老实答道:“去年纪师兄送我的生辰礼物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明知故问。
谢让尘在心底冷笑一声,面色如常道:“与你不甚相配。”
他绕到她身后,拿出自己早前买好的冰蓝色凤凰衔花金钗先给她看上一眼:“模样可还喜欢?”
少女活像一只被人逗弄下巴的小猫,幸福又满足地眯起眼睛:“师兄送的我都喜欢。”
“好了。”谢让尘换好珠钗,把旧的还给祝辞盈,叫她装进储物袋。
“生辰礼宝贵该好好保管,平日戴师兄送的便好。”他单手掐诀,凝出一面水镜。
祝辞盈照了照,借着水镜偷偷地瞄起谢让尘:“谢甜甜真小气,纪师兄的醋也要吃。”
闻言,青年气笑了,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,强势地撑开她的五指,与她十指紧握。
祝辞盈憋着笑,抱住他的手臂与他拉进距离:“这儿又没多少人,还怕我走丢?”
谢让尘紧了紧她的手说:“我想牵你的手就牵了。”
末了,他又说:“祝满满没说不可以。”
祝辞盈“嗯”了声,拇指绕着他的虎口转圈,引得后者人心痒痒:“她没说。”
自家师兄得宠着来。
长宁宫。
偌大的院子里,宫人们跪了一地。
祝辞盈和谢让尘赶到时并未出声,也未找人通传禀报。
江玄序和赵绾青各站一方,气红着脸,两相对峙。
近日,江玄序恢复一些记忆,初见常熹的记忆。原来她真的没有骗他,七年前从海里救起他的人根本不是赵绾青,而是常熹!
可他呢,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做了什么?言语羞辱,刑法加身,逼迫她挖心头血救陷害她的元凶!他做的每一样事都无法让她原谅。
他自认为无颜去见常熹。
“孤自认为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骗孤!算计孤!陷害常熹,让孤误会她!你做这些便也罢了,为何连孤的子民也不放过!”
“骗你?算计你?”赵绾青讽刺地笑。
“因为你蠢,蠢到无可救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