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的好好的为什么离职?”沈妈妈好奇问,她在孤儿院干了大半辈子,从未想过离开。
“是不是老板太烦人了。”陆漾开口。
“有这方面的原因。”姜慈笑了笑,“更主要的原因是,游戏人物我倾注了很多心血,人物已经有了灵魂,他们却要我一改再改,面目全非。”
“还背负了骂名。”陆漾说。
“对。”姜慈耸了耸肩,“所以我离职了。”
“那你笔下的心血就这么舍弃了?”陆漾偏头看他。
她这边的头发丝已经涂抹完毕,姜慈那边也快结束。
“留下来才是浪费心血。”姜慈不想违背初衷,让他们在自己笔下变了摸样。
陆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她拿一次性浴帽将沈妈妈吐过染发剂的头发包了起来,“等半个小时。”
沈妈妈回头道:“谢谢你们。”
“跟我客气什么。”陆漾脱下一次性手套,双手轻搭上她的肩,亲昵的蹭了蹭沈妈妈的脸颊,“小时候您那么照顾我,现在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姜慈摘下手套,“是啊。”
“你们在这儿休息,聊聊天。”沈妈妈起身道:“我去教室看看孩子们。”
陆漾作势一起,“我陪您……”
“不用。你待着”沈妈妈朝姜慈的方向看了眼,笑了笑,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陆漾没继续坚持。
沈妈妈出去后,只剩下陆漾和姜慈。
沉默蔓延了不知道多久,姜慈轻咳了声,打破沉静,“你的腿好些了吗?”
“……好多了。”家里的阿姨每天都会给陆漾冷敷,涂抹药膏,淤青淡了不少。
“我学骑马的时候,也是腿把马肚夹得紧紧的,导致了淤青。”姜慈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,语调十分温和,“多骑两次,你就会放松很多。”
“嗯。”
陆漾还在想刚才聊得话题,她正要问,发现自己和姜慈干站着,挺奇怪的。
“我们坐下说。”
她指了指一旁的沙发,姜慈点头,他没直接去沙发,而是去桌上倒了两杯水,端着水杯过来,见陆漾还沾着,下巴轻点,“坐吧,喝点水。”
“谢谢。”
陆漾落座,接过他递来的水。
水温正好,陆漾的嗓子确实有点干,她先喝两口,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,“你刚才说给游戏公司做主美,什么类型的游戏,男性向还是女性向?或者你知道《公主的男宠》这个游戏吗?最近网上闹得很火的。”
“知道,国内前几的乙女游戏。”姜慈握着水杯,修长指尖被温水温出了红。
知道,难道不是吗?
陆漾其实也只是猜测,见姜慈没有继续往下说,当自己猜错了,正要换个话题,却听姜慈轻笑了声,“你是不是想问,我是不是它的主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