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向烛语气懒洋洋的,半阖着眼:“二皇子。”
“我们离京的这段日子他动作可不小,听闻揽了不少大臣过去了,就差把想当皇帝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。”
柏简行道:“听我父亲说,裴觉最近也有了动作?而且他敛势极为快,短短两月便出了头。”
“我离京前向陛下求了恩典。”温向烛扯了扯嘴角,恩典二字被他说的极为玩味,“免去了他半年的禁足。”
柏简行皱眉:“为何?”
“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定远将军忆起了上辈子的事情,凌冽的眸子中泄露出点点寒光,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停下了,双手拧成拳。
温向烛掀开眼皮,不重不轻地拍了把他的手背:“继续。”
柏简行深深吸了口气,压下心尖翻江倒海的情绪继续给他揉腰。
“别总是生气,你听我慢慢说。”温向烛主动圈住他的脖颈趴到他肩头,慢慢吞吞开口,“裴觉也记得上辈子的事。”
“他上辈子最后做了几十年皇帝,朝堂的纷争于现在的他而言并不算棘手。”
“加上我离京之前拜访了些一直以来跟着我的官员,让他们明里暗里托裴觉一把。”
这事他上辈子也做过,不过上辈子他是出自真心,说来这举动还给他涨了不少任务点。
温向烛回神,接着道:“你且再看看眼下的局面,能和二皇子对打的,只有谁?”
柏简行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,垂眸看他:“你之前说需要一把和二皇子制衡的刀,是他?”
“嗯哼。”
疯狗似的一把刀,不用白不用。
柏简行道:“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温向烛道:“他手里还差一点兵权,你让你手里边的武将给他抛个橄榄枝,他自己会捉住的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还生气吗?”
柏简行扣住他的后颈讨了个吻:“从来没生过你的气。”
净鬼扯。
之前三二日就被气的跳脚甩袖子就走的人是谁?
温向烛没拆穿他,反而抬起他的下巴咬了咬他的唇。
“别老生气,我娘说了,生气会变老。”
“你本就长我三岁,到时候成老头子了,我可不要你。”
柏简行嘴角轻翘追着他亲:“小烛现在要我吗?”
温向烛往后仰了仰腰抵住他的肩,眸中含笑:“看心情。”
“好了,炽阳该等着急了,我回去了。”
柏简行五指张开抓住他的大腿,一扯胳膊就把人拽了回来,胸膛相撞贴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随我回将军府,给你准备了一点东西。”
*
温向烛瞧着脚下的四五个半人高的大箱子,嘴角抽了抽:“这是……你说的一点?”
柏简行捏了捏他的手,温声道:“确实不算多。”
“这都是什么?”
“之前答应你的,首饰。”
温向烛一愣,神情错愕:“这么快。”
柏简行道:“在叙州的时候,传信让人提前准备了。”
“不过衣服还没做,怕尺寸不合适。我已经命人找了京城最好的绣娘,等你得了空,带你去量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