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,我重不重。”
“重呀,我的小叶子有千斤重,我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小叶子背在肩上,能不重么。”
沈君澜又搂得紧了些,脸颊贴着霍宴池的耳朵,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道:“主人,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再精准一点,唯一重要的人。
这个时间下班的少,倒是没多少人看见霍宴池背着沈君澜出来,霍宴池有些遗憾,他想向全公司炫耀他的小叶子来着。
缺爱的人是这样,霍宴池得到了一点特殊的对待,就想要昭告天下。更何况,小叶子给他的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偏爱。
小叶子只有他,只能有他。
霍宴池偏执又病态的希望小叶子多依赖他一些,最好只待在他设定好的视线范围内,毫不保留地信任他。
低垂的眼皮下,藏着霍宴池所有近乎疯狂的想法,想把小叶子豢养起来,一辈子都跟他在一起。
沈君澜没感觉到危险,手指摩挲过霍宴池的眉眼,心疼他眼底猩红的血丝,轻声细语地说着能让霍宴池平静下来的话。
他说:“霍宴池,我好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呀,做什么都很有意思。”
呵,那就一直在一起好了。
“霍宴池,门口怎么有个箱子啊,是你给我的惊喜吗?”
快递箱子上贴着运单号,却没有标注物品,发出的地点还是市内,霍宴池直觉不对,飞快从沈君澜手里接过来扔掉。
哗啦啦的声音让霍宴池周身冷下来,他拳头紧握着,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。
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。
“霍宴池,你怎么了?”
沈君澜犹豫了一下,还是跑过去又把箱子捡回来,只是这次谨慎地拿脚踢了踢,霎时间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腥臭苦涩交织,沈君澜小小地干呕了一下。
他察觉到霍宴池的异样,在霍宴池不赞同的神情里,强忍着恶心把快递箱子拆开。
映入眼帘的,是血淋淋的一团。
呕。
沈君澜干呕了两下,眼泪跟着冒出来,是腐臭味,那团东西被剥了皮,甚至剥皮的刀还扔在箱子里。
毛骨悚然,沈君澜浑身都浮起来鸡皮疙瘩,他颤抖着,担忧地看向霍宴池。
“你知道是什么。”
“嗯,剥了皮的老鼠。”
血腥气蔓延开来,霍宴池神情自然地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他蹲下身子,在箱子底部发现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,上面的字早已模糊,但恨意不减。
沈君澜顿了一下,手掌轻轻覆上霍宴池的肩膀,无声的安慰。
“霍宴池,你之前是不是也收到过。”
“嗯。”
很多次,带血的刀,剥了皮的老婆,被血浸透的布条,少了胳膊的洋娃娃。